私贪的事虽说是错事,可几十贯钱,何至于搭进去条性命啊?
“许是,真有什么难处吧,您应知晓他的脾气多些,若他真到了自以为走投无路的地步,同谁讲,又有何分别呢?”
袁老夫子一边吃着饭,一边擦了擦眼角,他仔细的回味着柳大娘的话语,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竟起身放下手里的饭盒,竟又跑去书桌上仔细翻找起来账册!
“不对,果然是不对!”
只见他将这些账册送到柳大娘面前,竟要她仔细辨认辨认字迹,一开始,柳大娘还十分的抗拒,推脱自己不识字,哪里会看这些,可袁老夫子这倔脾气上来,是死活要她瞧瞧,她只能勉为其难的看起了那些账本。
“起初我也是纳闷,这人才刚死,怎就出来了这样的流言?如今想来,有人定是一早便知晓了他的所为,却故意隐而不发!”
“您的意思是……,有人一早便知晓了此事,却故意不言,而且暗中,还拿此事威胁于他,这才让他寻了短见?”
袁老夫子急喘着粗气,那抓耳挠腮的样子,显得颇为急躁。
“定是如此!定是如此了!!”
柳大娘见他如此,有些担心的问道:“可,这人为何还要在钱先生死后,将这事给说出来呢?按说这人已死,就算之后再查出来些什么,钱先生他也翻不了供,做不得假了呀……”
那袁老夫子听闻此言,瞬时想到了什么,嘴里有些激动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他打的竟这样的主意!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说罢,他竟将柳大娘手中的账本一把夺过,又认真的排查起了字迹来!
柳大娘见他那癫狂的样子,也不敢在屋中久待,只得赶紧退出了他的书房,反正她此番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由着袁老夫子核查去吧,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那些看似出自钱启之手的账本里,总会出现一些令他熟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