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在书院里读书,倒是管起了宗亥他们的闲事来了,怎的,他们是做了什么大好事?从前书院里头没人管也就罢了,如今他们自作孽到这样的地步,你还要替他们翻案不成?”
“平日里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如今倒是更有长进了,竟跑到这儿来兴师问罪来了。我还真是不知了,山岳书院何时私设了公堂,竟要您纡尊降贵的跑到这里来揪着一洒扫娘子这样的审问!”
汪玉可的脸色不太好,钱先生是书院里出了名的喜才不喜名,对他们这样的子弟更是横眉冷对惯了,如今瞧见他这样的质问这洒扫娘子,钱先生自然是十分的鄙夷,任谁瞧见这样的场景,都会觉得是他仗势欺人在先。
“先生,那个,您别误会,他,他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来问问我的,不是审问,不是审问,就是不明白,对吧?”
大娘见钱先生动了真火,便赶紧打起了圆场,钱先生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瞧着汪玉可却是不走,汪玉可倔强的站在那儿,眼看着大娘递来了台阶,也硬是没接,两人好似较上了劲,就这么僵持在了小室门口。
“这是作甚?”
远处,一个人声响起,那人缓步而来,好一会儿才走到了小室门口,见三人聚在此地,他面色冷淡,也不问什么,只是对着钱先生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便眼神示意了汪玉可跟他走。
一场较量,就这样被来人简单的化解了,大娘松了口气,刚想感谢钱先生,就见他面色凝重,似是有些心事,她有些担心,生怕因自己的事,让书院里失了和气,刚想解释一二,就见钱先生也转身而走。
回到小室内,她这才收起了刚才的可怜样儿,士别三日,真当是刮目相看啊。
不过,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些事,他能想到,她还能想不出对策么,伤药也好,挑水也罢,甚至连这糕饼的粉、馅儿,自然都是别人给的,这些事,不怕他问,就怕他问的不够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