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章吹胡子瞪眼骂道:“有辱斯文!士可杀不可辱,武槐,你会遭报应的!”
武槐被他的话逗笑,在夜晚爽朗的大笑了几声,他眼神阴翳:“那也是下辈子的事情。你们若是识趣,俯首称臣,我可饶你们家人一命,可你们若是不识好歹,我这兵器倒是不介意以血浇灌。”
武槐的目光紧盯着太皇太后,显然是想当着她的面逼迫百官。
自然,当着皇室的面有官员弃暗投明,那是多么令人快意的事情!
太皇太后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那些官员身上,被押着的官员面面相觑,想说些什么,但又碍于自己的性命,一句话也不敢说。
最识时务的自然是王讳,他本就一力支持武槐,如今对方若真当了大位,那他也将得道升天。
于是他直接跪下,面对着武槐磕头:“臣礼部侍郎王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槐心中的虚荣得以满足,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他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以一种威胁的姿态问道:“其余人呢?”
又有几个人跟着站了出来,他们骨头软,不敢有丝毫反抗。
韩徵目光落在几人脸上,表情多了几分失望:“咱们在朝一同为官多年,竟没想到各位如此软弱,一点骨气都没有!”
被嘲讽的人冷哼一声,反过头来呛声:“难道丞相要我等宁死不屈?我们没有丞相的铮铮铁骨,宁愿家人性命尽失,还要守着一个衰败的王朝不肯离去。”
在他们心中,早就觉得大庆的王朝不成气候了,没有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如今靠着一个女人,像什么话?
韩徵被气得心中气血拥堵,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武槐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丞相若是愿意拥我为王,我仍旧愿意尊你为丞相,协助我处理朝堂一切事物,仍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你又何须如此固执?”
他开的条件十分诱人,连上方的太皇太后都有几分害怕韩徵动摇。
然而韩徵却弃他的话如敝履,丝毫没有一点为之心动的意味:“我忠诚的是大庆的朝堂,以百姓的忧虑为己任,为大庆的繁盛奉献一切,你只是逆贼一个,岂会让我为你屈膝?”
他言辞激烈,说的话刚烈禀直,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他如此一说,心中本还有些动摇的官员又被说服,韩徵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有他在,一切的危险好像都总有解决的办法。
大不了便是一死,或许后世还能留个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