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接话:“皇上向来看重面子,三皇子勾结外族本就让他面上无光,但到底只是涉及皇权之争,三皇子寻了错路罢了,但若再将此事压在三皇子头上,也就代表三皇子德行有亏,只怕皇上也会落得一个管教无方的评价,他自不会愿意赦免任附阳。”
谢封点头:“因此,成国公虽然去求了皇上,但皇上并未见他。”
“那你不怕得罪于他?”秦昭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问道。
谢封清隽一笑,反问道:“那郡主会害怕得罪西戎守将吗?”
秦昭自然不怕,那同样的,谢封也不会怕。
“君子立于天地,要知往日之鉴,但也要无愧于心。”金录是为他而死,他自然要为其鸣不平,平其冤。
胡游怕秦昭饿着,适时呈上糕点。
她与谢封谈论了这一会儿,已经知道他在上京经历的所有波折,虽早有信件告知,但听谢封亲自说起,秦昭还是多了几分心惊。
提到秦砚胥的帮助,谢封忽然想起秦浔。
他犹豫片刻,才问道:“听我母亲说,华阳郡主路过府上为府门解了围,我一直心存感激,就是怕登门冒昧,也怕牵扯到你府上,因此尚未拜谢。”
秦昭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她一直未听到姐姐说。
况且姐姐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平日里都会避开这些争端,突然故意露面,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她有几分怀疑,可看谢封面容坦荡,她又强行压下来这抹不对劲。
应该是想多了。
她笑了笑,回道:“姐姐平日就爱看些书,你要是真有心,送些你珍藏的书来,过了祖父明路,他们自然也知道你的意思。”
凌越似乎有些惊讶,静静地听了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插话。
他问:“昌国公也参与了此事?”
秦昭解释:“那就不得不提金录的女儿了,她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寻到府上,门房都差点误会了,自然也会引起祖父的关注,如不是经过祖父同意,我兄长也不一定如此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