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众所周知,这场发现权争夺战,卢勇不仅输得一败涂地,而且弄得声名狼藉,成为学术不端的反面典型,甚至在几百年后的数学史中都会出现他不光彩的身影。
徐生洲也没想到过思南这么刚,居然当面鼓、对面锣,当下笑着说道:“这就充分说明,学风建设必须经常抓、抓经常。你看卢勇在硕士、博士阶段都没出问题,一跑到漂亮国,放松了学风建设和自我要求,马上就出了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要在‘常’‘长’二字上狠下功夫,一刻也不能松懈!”
曹隆山也反映过来,顺着徐生洲的话说下去:“资夲主义果然腐蚀人啊!”
过思南伸手和徐生洲握了一下:“继续努力!”
然后就走向下一个人。
徐生洲有些发懵:什么意思?是就此揭过,还是来日再报?
过思南在开班仪式上讲完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当然,徐生洲也没有特意去找他。找他干嘛?
解释?
事实还不够清楚吗?!
道歉?
我特么才是受害者,好吗?!
总不能为了一个遥远且虚妄的认可,毫无原则地丢掉自己的原则。徐生洲觉得自己的底线还没那么低,腰肢也没那么软!至于院士增选,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现在操心未免太早。
再说,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地了?
就让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在发展中解决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徐生洲过得轻松快活。有课的时候就去给学员上课,秦有方、李策雯、刘磊,还有之江大学数学系、数学研究中心的青年老师都会过来听。没课的时候,就去听秦有方、李策雯、刘磊等人的课,课下和大家一起切磋讨论。
就像在京城师范大学时一样,徐生洲很快成为这群人的领头羊和主心骨。
无论是秦有方的霍奇模理论,还是李策雯的高维双有理几何,最开始他们凭借先发优势,还能教徐生洲做人。一个星期之后,徐生洲就能跟他们讨论一些比较深层次的问题,而且大家有来有回。再过一个星期,徐生洲就成了他们有求必应的老爷爷,他们甚至拿出自己研究的课题、正在写的论文,向徐生洲请教;至于徐生洲问的问题,他们已经基本上回答不了。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让徐生洲受益匪浅,不单是扩充了知识面、夯实了学科基础,而且扎扎实实让徐生洲解决了论文中好几个以前没想明白的问题,让原本预计年底完成的任务,凭空提前了两三个月!
转眼到了八月。
为期一个多月的暑期学校即将划上句号。
徐生洲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改讲稿、上课、批改作业,跟学员们交流,跟秦有方等人讨论,还要抽空写论文、处理校务。对了,还有2篇报告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