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徐生洲打开微信，果然计算机19级02班的未读消息999+，满眼都私信@自己的。点开群聊之后，就能看到同学们满屏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卧草，生猪这么猛！”

“不懂事，要叫‘徐教授’！”

“我特喵才研二，结果同学就教授、博导了？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二战失败，正考虑是继续三战还是开始找工作……”

“我的老师是硕导，我的同学是博导，多少有些黑色幽默。”

徐生洲还想再看下去，就听牛征在电话那头“喂”“喂”乱叫，干脆打开免提：“没错，我刚刚被聘任为京城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的教授、博导。”

牛征夸张地说道：“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你请了黑客，直接黑了母校的网站，把自己的假新闻给挂了上去呢！你不是前几天刚刚博士毕业吗？”

“谁说刚博士毕业就不能当教授的？‘大人，时代变了！’”

结果牛征这小子贼忒兮兮问道：“那义父，您能破格让我跟你读个直博吗？”

徐生洲没好气地说道：“我特喵是数学的博导，不是妇科学或产科学的博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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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读个数学的博士也不是不行……”

“那麻烦你高数考个满分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生洲谢绝张安平调整办公室的好意，继续蜷缩在小办公室里看堆积如山的学位论文，和衡平、卢嘉阳、孔林燕等人讨论问题。老张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最后拿出一间小会议室，收拾整饬了一下，放上茶桌、热水、咖啡壶，当然还有白板、沙发，作为徐生洲等人茶歇、讨论的地方。

不知是因为春天来了，还是女生开始穿起了裙子，徐生洲明显感觉到数学楼里散发出躁动的气息。

直到他看见许多人围在数学楼一楼的公告栏前，边看边相互讨论。衡平和熊海文也挤在里面，和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

“你们在看什么呢？”徐生洲忍不住问道。

人群里的学生们乱哄哄地打招呼道：

“徐神！”

“徐老师！”

“徐教授！”

“徐师叔！”

没想到宗红英也挤在人群里凑热闹。

衡平笑道：“看什么？当然是看大佬们神仙打架啊！”

“嗯？”徐生洲有些没听明白。

熊海文解释道：“这不是又到了两年一次的院士增选季吗？各路大佬们又要开始新的征程。按照规定，有效候选人的材料要在所在单位、五年之内调出的国内工作单位、相同专业的其他有效候选人所在单位公示。这不，好些位中科院数理学部的候选人资料都张贴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