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告诉黄大人,若想保命就闭上嘴,别又耍花招私下誊抄一份。”
天青瞪大眼睛,忍不住提高声音:“将军!您没看见信后面……”
“这些信,你从未见过。黄大人也从未交给你什么信。”谢珩神色淡然地将信收进怀中。
“将军,您早知道了?”天青愕然,“这信是寄给秦红雪的,她在给萧国做事!那您为何还放不下?您不知道把她的女儿留在身边遗患无穷吗?”
“住口!”谢珩厉声喝止,走上前来狠狠抓住他的肩膀,双手发抖。
隐忍了许久,他才松开手,布满血丝的双眼露出压抑不住的哀伤。
“我早猜到了。五年前,上官将军战死后,我常见秦红雪独自对着一块祥云凤鸟图案墨玉牌发呆,当时我还以为那是她和将军的信物。我一直想不通当年秦红雪为何明知一死还要硬闯敌营。直到前几天,我在惜云身上看见同样的令牌,她说那是秦家的令牌。我突然就想明白了,秦红雪当年是为了假死回到萧国。
惜云的令牌是上次城东那个琥珀给的。琥珀由秦家掌管,正是这几年才壮大的,对虎翼军和梁国了如指掌。我猜秦红雪一定也与琥珀有莫大的关系。上官清与萧国秘密交易,那边的接头人大概就是秦红雪。”
天青听得瞠目结舌,冷汗涔涔:“上官惜云已经与秦家牵上了线,您打算如何处置她?”
谢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还是我的夫人,还要我教你怎么称呼她吗?”
天青皱了皱眉:“将军,这桩婚事您早知有诈。如今上官清被抓,夫人主动提出和离,一定是怕东窗事发趁机逃跑。我们何不顺势将夫人扣下作为人质,重创琥珀?”
谢珩猛地转头,一步步逼近天青,浑身寒气逼人,眸底浮起碎冰,眼中的红血丝更显得阴森可怖。
“她与那些龌龊事毫无瓜葛,要不然也不会坦然相告。若不是她,现在被关在大理寺牢中的说不定就是我。若不是她,我在城东就死于琥珀之手。若不是她,丁全就跑了。若不是她,我们也拿不到余尚书和上官清的账簿。她被上官清和沈秀莲在京中虐待了七年,身上的毒至今无解。你现在还要利用她,把她榨干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