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妃。”
“嗯,你的事我会尽力的,但你也知道皇上不一定会听我的。”
陆茗幽点头:“不怪你,从你走之后,我一下子解脱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原来,原谅、放下,是件很快乐的事。”
篱疏点头,忽然悲伤起来,“我有点事,到前面去一下。”说着加快脚步。
篱疏平复一下心情,打量起牢里的姑娘,锦衣华服,玉钗步摇,一副公主的装扮。
那姑娘觉出有人在看她,回过身来,看到是篱疏讽刺的笑了一下,没说话。
篱疏也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看看好给你选日子,看你哪天死吉利。”篱疏语出惊人。
“你,你不就是雍王侧妃么,一个妾室,有什么好得意!”姑娘呛声。
“你个小贱蹄子,敢这么跟王妃说话!”冬衣气不过开口骂。
“冬衣,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也是,冲撞皇上,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走冬衣,回去准备点纸钱。”篱疏说完转身。
“雍王妃请留步!”声音一下子软了,泪眼婆娑。
“有事?”篱疏回头看她模样,心忽地就疼。
“我死后,把我葬到城南柳树坡……”
“安排后事你可以找德妃啊!”冬衣打断她的话。
篱疏示意冬衣别再说,声音低低地:“灵真姑娘继续。”
“那里有我丈夫和孩子,请您把我们合葬,我们一家总算可以团聚了。”灵真抹了一把眼泪,欣慰的笑了,好像看到了丈夫和孩子。
“你……”篱疏心情沉重,不知该如何安慰。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们死了肯定想让你活着,活得更好。”冬衣插话。
“我心已死,不必再劝。”灵真如枯木,已无生气。
“果真是一心求死的节奏,那如果我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