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烧热水,好让主子洗洗,暖和一下,这天忽的这么冷。”春草又打了哆嗦。
“主子可是一个人?主子可有吩咐?”
“主子跟那个,主子没有吩咐。”春草好像听出来点什么。
“那我们在门口外守着便是,主子若有什么吩咐,自会开口,我们何必揣摩上意,万一错了岂不自讨苦吃。”
“这……么说……”
灯火微弱,桂嬷嬷频剪烛花,暗自叹息,窗前的人影站成了雕塑。
“桂姨,去休息吧。”
“娘娘,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桂嬷嬷真替她不值。
“桂姨,他还昏迷不醒,我睡不着。”月萱幽幽的说道,难掩焦虑。
“你……”
桂嬷嬷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多说何益。
“把灯熄了,去睡吧。”
“娘娘,你这么爱他,何必拱手相让?应该努力争取,又不是没办法。”桂嬷嬷看她实在心疼。
“何必讨他嫌呢,后宫的那点手段他又怎会不知。算了算了,我也睡吧,不然怕你是睡不着了。”月萱转身,貌似很轻松。
“嗯嗯,对了娘娘,那个戏子还没走呢。”桂嬷嬷又说。
“桂姨,不归我们管的事别那么热心,没好处的。”
“娘娘是不是知道什么?”
“只是猜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月萱说着卸下钗环,上床躺着。
“哦,告退老奴。”
看她睡下了,这心才稍稍安稳一点,关上房门出来,夜色一团漆黑。
德妃让她们过府,是为了掌控雍王的一举一动,说来也怪,德妃好像处处防备雍王。
母亲提防儿子,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
在德妃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莫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忽然听得细微的声响,抬头只见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谁?是何人夜闯雍王府?或者此人一直隐藏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