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篱疏才把伤口勉强清理干净,拿出一团绿叶子揉一揉,按住她的伤口道:“星星,把你锦帕拿来。”
“哦。”
把月色锦帕包在伤口处,又扯下一截裙摆包扎,朱成夜痛得差点昏厥,不过半柱香后痛楚有缓解,困意袭来。
四周很安静,只有虫鸣唧唧,在空旷的山谷格外清晰。篱疏倚着庙门,眺望前方,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他们还在。
“难篱你睡会吧,天快亮了。”叶星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我睡不着,你去睡,”篱疏拿下她的衣服给她穿好,“我不冷,我有火。”
叶星知她意有所知,心里也是难受,又不知该说什么,相顾无言。
露似雨落,到处是湿漉漉的,篱疏摘得一些野果便回来,“难篱你没事吧?”叶星迎上来,看她衣服也被划破口子,裙摆破碎,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没事了,划破的,这一大清早的哪有什么人呢。”篱疏低头打量一下,心下明白,急忙解释。
“连鬼影都不见,我在这儿待了数日,没见过几个活的。”朱成夜靠着墙,看上去气色还可以。
“给,吃点。”篱疏把野果递过来。
“还是我喂你吃吧。”叶星以为他是女的,又见她手不灵便,便慈悲心大发,接过野果。
“还是不用了吧。”朱成夜不自在道,他还没有被女人服侍过呢。
“别逞强了,给,”叶星挨着他送到嘴边又道,“红衣姐姐,你要多吃点,难篱早早都去摘了,看她狼狈的,吃得少就对不住难篱这份辛苦了。”
朱成夜闻言一下子卡住,咳嗽起来。
“红衣姐姐你慢点,这里还多着呢。”叶星不明所以给她拍背顺气。
篱疏背过身,没说什么,嘴角上扬,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没事没事。”朱成夜好不容易喘口气,连连摆手。
“来,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