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偏西,月光朦胧,篱疏和叶星站在庙门口,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过了一会,听得铃铃铛铛的马铃声,紧接着一个红色人影跃入眼帘,悬着心这才放下。
棕色马驹铃铃铛铛的停下来,“你们还没休息?”朱成夜翻身下马,眉头忽的一皱。
“你怎么样?”篱疏看他一手捂肩开口。
“没事。”朱成夜眉头舒展,不以为然,似乎刚才的都是错觉。
“怎么会没事,流了好多血呢。”叶星惊呼。
朱成夜走进庙里,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墙:“篱疏姑娘有何打算?”
“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篱疏说完拨弄着火堆,又加了些柴进去,火烧得旺旺的。
“那篱疏姑娘觉得哪里合适?”
篱疏一怔,一时回答不上来,当然越思量越回答不上来,索性避开这个话题道:“你还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吧?再好的身体也抵不过失血过多。”
“就是就是,难篱找了些止血消肿消炎的草药。”难篱说是草,她觉得说草药更恰当。
朱成夜愣了一下,原本以为没办法才硬扛的,这会似乎更疼了,不由得紧咬下唇,面色苍白。
篱疏看了看他冒血的肩,走过来对叶星说:“星星过来帮忙。”
“哦。”
哪是血,哪是衣服,已经分不清了,篱疏费了好大劲才借着火光,看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这若是女人,若是不会武功,这会怕是早没命。
叶星啊的一声急忙捂住眼睛,吓得看也不敢看。
篱疏轻轻地小心地把肉与衣服剥离,看着伤口触目惊心,手也止不住颤抖,做了一个深呼吸,咬了咬牙开始处理伤口,一不留神指甲剐到肉里,“啊!”
朱成夜闷哼一声,眉头皱成一团:“篱疏姑娘你,到底会不会,有没有弄过?”
“弄过弄过,我给小猫小狗都弄过。”篱疏实话实说,就因为以前做过,这才想着替他处理伤口的。
朱成夜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罢了罢了,她可是澜心尖上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