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生听到声音转头,连忙起身,将板凳递给他:“在家织布。”
“不了,我不坐,走走。”听到院子里的说笑声,“还没忙完?”
“没,快的话这个月能忙完。”
裴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她去镇上学织布,花了那么多钱,不能白学,也不能天天在家里织布,地里的活不干让你来,两个人过日子商量着。”
他知道说谢茯的不好,裴青生会不高兴。
为了两家的关系,如今很少说谢茯的不是。
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他从小看好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会对他摆脸色。
裴青生点头应着,又听他开口。
“要是有谁说了什么,你们两口子都别放在心上,住在一个村子里,别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了太爷。”
不晓得又是谁说了什么被他听见,特意来和他知会一声。
估计是怕谢茯气性上头,拿刀去说闲话的人家算账吧。
“成,你忙着,太爷再去转转。”
“哎,太爷慢着点。”
裴勇摆了一下手,往东头走去,拐了一个弯,看见裴树从村口进村,迎上去。
“大树,干啥去了。”见他要过来扶着,连忙说道,“我不用你扶,能走。”
裴树收回手:“去东边村子,张家那户人没啥事,郎中说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谢茯讹了他们一两银子。”
“听他们村里正说,张家婆娘从村里回去后,和她男人吵了起来,两人又动手,打得鼻青脸肿。”
“活该,苎麻是啥金贵东西?到咱们村里来偷,后山多着呢,他们怎么不去后山找。”
裴树搭话:“后山远,还有蛇,不如咱们村子里离得近,那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