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别生气了,她今天被李田打得狠了,在院子中躺了很久才起来,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的。”
谢茯忽然有些担心,虽然她讨厌钱来弟,可不想因为自己,让她被丈夫给打死。
那样便是间接害死了人,心里会不安生。
“王婶,钱婶伤的重不重,会不会有事?”
“害,她皮糙肉厚的,这么多年打习惯了,她从地上起来后,还去给她男人做饭呢,没什么大事。”
“你担心啥,都是她活该,她儿子要是不先骂你,你也不会骂回去。”
王红月瞅她一眼接着说道。
“你性子软了点,换了旁人,早就上去动手了。”
谢茯回道:“打不过,上去只有挨揍的份,弄一身伤出来,天气那么热,要是发炎了,还得找郎中。”
再说有些时候比自己直接动手好。
“怕啥,婶子告诉你,和人打架,往她脸上挠,使劲的挠,挠出血来最好,要不就用牙咬,总之不能让自己吃亏。”
她想象了一下,一口咬下去,满嘴咸臭味,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赶紧摇了摇头,挥去脑中的幻想。
“王婶,我能跟您学打络子吗?”
王红月望向她放在身后的红绳:“成啊,明天你来我家,我教你。”
“好,谢谢王婶。”
“别跟婶子太客气,诶,拿络子最少要压十文,你那些柴火能卖那么多钱?”
谢茯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有家人儿子定亲,估计快办婚事了,碰巧碰上,柴卖给他们,说了几句吉祥的话,多给了几文,正好凑了十文。”
“那你这运气可真好,早知道我也拉柴去镇上卖。”
好事怎么都不让她遇上呢。
洗好野菜,将手上的水擦干净,拿起红绳:“王婶,我回去了。”
“哎,回吧。”
谢茯回到裴家,推开大门,见卧房的门开着,将野菜拿进灶房,锅台上面放着两个布袋子。
打开看了眼,是杂面和糙米,旁边还有油盐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