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们虽然玩得都不错,但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
与其说玩得好,不如说他们是听了家里人的话,在巴结他。
家里人总会讲,裴青生将来考中秀才,在中状元,是做大官的人。
让他们跟着裴青生,日后他做官了,能捞他们一把。
“青生,谢茯去镇上卖柴火,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看你以后别让她去了,让她在家好好伺候你。”
有了男人不在家伺候,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
裴青生也不想让她老往镇上跑,遇到地痞流氓,她一个人对付不了。
等她从镇上回来,还是劝劝。
两个月,最多两个月,等她去了镇上,便不用来回跑。
谢茯下午三点多回到村里,路上找野菜,耽误了不少时间。
大老远的,便看见王红月坐在小溪边洗野菜,冲着她招手。
慢悠悠地走过去。
“小茯,我听说早上钱来弟和你吵架了。”
她摇头:“不是吵架,是她骂我。”
这两个性质可不一样。
“你还不知道吧,她被李田打了,嚎得跟杀猪似的,哎呦,那声音,听得我都害怕。”
李田下手狠,动起手来往死里打。
她生了儿子后,打得轻了点。
谢茯蹲在她旁边洗野菜:“王婶,那天您在场,明明是她儿子先骂我的,造我的谣,怎么都是他不对。”
“您说说,这事要是搁在您身上,您肯定会生气,骂回去。”
王红月‘哼’了一声:“要是敢这么骂我,我把他的嘴撕烂。”
“对啊,今天早上我在村口等驴车,钱婶看见我就骂,骂的很难听,我去镇上卖柴火,是我夫君同意的,她却说我去镇上找野男人,这不就是变相在骂我夫君吗。”
“我说了几句,钱婶不高兴,要动手打我,还要把我的嘴撕烂,要不是婶子们拦着,我哪里打得过她。”
“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只许她骂别人,不许别人骂她。”打亮着她的身形,“你这小身板,还不被她压在身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