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甯看向右手边的男人,主动开口,“瞿先生,谢谢你刚刚帮我解围。”
他刚才那句‘谁说我们分手了’,她自然理解为解围。
瞿宴辞眉心轻折,表露出不悦。
他不爱听这种疏离的话。
其实他并不反感她喊‘瞿先生’,别人喊这个称呼大多是带着恭敬和谄媚,但从她那副娇柔似水的嗓音里出来,还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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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分开后,这个称呼就变得无比生疏,好像随时在提醒他们现在的关系。
沈归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她在想别的事情,“刚才被拍到的录像,你有办法不让他们传出去对不对?”
瞿宴辞毫不在意的口吻,“传出去又能怎么样。”
“你不是从来不在媒体面前曝光吗?”沈归甯停顿须臾,“而且,我们的确已经分手了。”
瞿宴辞眉头紧了紧,视线牢牢捕捉她的眼睛,“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分手’二字?”
沈归甯当下怔住。
这不是默认的事实吗?
即使没说分手,但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还说以后都不要再见。
瞿宴辞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有气不知道该往哪发,侧过身,手肘抵在扶手上,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沉缓的气息自唇间吐出,“我说的是气话,但凡你服个软,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归甯心口蓦然一颤,被迫直视他的眼睛,宛若跌入晦暗的深潭中。
瞿宴辞眸子微眯,继续逼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沈归甯嘴唇翕动,“我……”
话到喉咙,又噎住。
瞿宴辞直白告诉她,“因为你把我们的感情看得太轻,你不相信我会选择你,有事你不跟我商量,擅自做决定,感情说放弃就放弃。”
因为在她的未来规划里,从来就没有他,所以他才放手。
可后来发现,还是放不下。
所以他认栽了。
这辈子除了沈归甯这个小骗子,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她不服软,他可以低头。
沈归甯鼻腔一酸,泪腺瞬间分泌出眼泪,从眼眶砸下来,落在瞿宴辞手背上,皮肤被灼烫了下。
“对不起……”
她好像除了说对不起,就不会说别的。
瞿宴辞松手,大拇指指腹轻蹭过她眼下的泪痕,“我不需要道歉,也不想要你的感激。”
他指尖下移,滑过脸颊、下颌、胸口,最后停在心脏的位置,“我要这里。”
要她的心只属于他。
沈归甯眸光凝滞片刻,视线倏地模糊,眼前出现他放大的五官。
薄唇贴过来,吻住她的唇。
滚烫的气息闯入口腔。
旋即,整个人被他抱到腿上。
接吻声缠绵,呼吸渐重。
积攒的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纱,只要撕开一道口子,便彻底四分五裂,通过这种方式宣泄。
瞿宴辞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托住她后颈,略带薄茧的掌心缓缓摩挲她的肌肤。
沈归甯抓着他胸口的衬衫面料,脖颈仰起,勾勒出漂亮弧度。
潜意识回应的动作刻进脑子里。
吻到喘息浓稠,短暂分开。
瞿宴辞贴在她耳畔,声线低哑,“想我吗?”
灼热的吐息钻进耳朵,沈归甯躲了下。
想他吗,当然想。
在异国他乡,有时梦到他,夜里突然醒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听见和他同名的英文名会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和他背影相似的人会站在原地愣神。
交往不到一年,那些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却印象深刻。
他早已无孔不入地渗透她的生活,想要连根拔除,太难。
分手的后劲大到什么程度呢,有次她被噩梦惊醒,拿起手机就输入瞿宴辞的号码,只差一个拨通键,恍然想起来,他们已经分手,彻底结束了。
唇角尝到一点咸湿,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在哭。
思绪飘远,混沌间,一阵异样感侵袭大脑,瞳孔瞬间涣散。
沈归甯面色殷红,说不出话。
瞿宴辞留着指尖上的证据,压低声道:“你也想我。”
沈归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吻了一路,后座的空气都变得燥热、稀薄。
到地下停车库,瞿宴辞抱她下车,上楼回公寓。
露比已经接回家,瞧见他们一起回来,激动地叫个不停,“嗷嗷嗷嗷……”
瞿宴辞让它别吵,自己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