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余他又有些怕,今日这一幕是不是叶盼汣做的?
难道上午她对自己的厌恶憎恨竟是真的?
衙役一板子落下,他再也管不了这些,只剩下了痛。
痛得他都没有气力喊叫,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衙役一脸懵,“大人,人晕过去了。”
楚冠看着糟心,摆摆手,“拖下去,醒来再行刑。”
他也站起身,一甩衣袖往后面走去。
杜婆子看这情形,拔起腿就往杜家村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大门被贴了封条,前面还有两个官兵把手。
她惊了,却带着讨好的笑脸走上前,“各位大爷辛苦了,这宅子为何封了啊?”
衙役冷着脸,“这宅子是讹来的,自然收归官府!”
杜婆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衙役拿着棍棒挥了下,“别在这晃,赶紧走!”
杜婆子吓得往后跳,眼睛发直地走了。
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
报应。
这都是她杜家的报应啊!
又能怨得了谁!
杜家三人,杜娥俪不知踪迹,杜鹏志关在了冀州劳营房里,杜婆子年龄大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叶盼汣自觉这也算是帮原主报仇了。
此间事了后,第二日,她便又去了自家田里。
叶雄正跟在一头大黄牛和曲辕犁后面,在叶老头地里耕地。
脸上也没有怨怼,还有叶老头夫妻俩在叶家村雇的四人,几人一起干着活,一边聊着。
这便是农村的好,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更紧密些。
“哟,盼汣又来了。来看叔给你家干活?”叶雄发现了她,扯着嗓子喊道。
“放心吧,肯定把你家地耕得特好,那土,一个大块都不会有!”
叶盼汣笑笑,“谢谢雄叔。”
她其实主要就是来多看看叶老头叶老太,老两口闲不住,她就到地里来陪陪她们。
下午时,孙氏在家怎么也呆不住了。
地里多的是人干活,叶老头夫妻俩也主要是去看着,搭把手,地里热闹,在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