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女人察觉情形不对,赶忙退到一旁,生怕被牵连。
这位二爷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行事全凭心意,一不高兴,抬手就要几条人命,可不敢触他的霉头。
邢安当众受辱,心里别提多憋屈了,但又不敢表露分毫。
她心里清楚,这所谓的二哥对自己没有半分情意。
但事已至此,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身段来求他,哪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她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脸上立马换了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声音里还带了点哭腔。
“二哥,我知道小时候我不懂事,犯了好多错,可我都改了呀。当时我在邢昭仪身边长大,好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邢昭仪是他们兄妹的姨母,邢安打小就被养在她身边。
老话说得好,谁养的孩子像谁,邢安如今这副模样,邢昭仪可脱不了干系。
但邢奉之可不管这些,他年少时遭受的那些痛苦,哪能是一句轻飘飘的认错就一笔勾销的?
所以,邢昭仪早就被他给除掉了。
邢奉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鄙夷。
“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把你以前那些龌龊事都抹了?邢安,少在我面前装无辜。”
邢安被噎得哑口无言。
她本就生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往常这装可怜的招数,谁见了都得心疼几分,可偏偏在邢奉之这儿就行不通。
她瞥见周围人交头接耳的样子,指尖不自觉地往掌心掐去,长长的美甲深深刺进肉里,一阵剧痛传来。
她最要面子了。
此刻的邢奉之,被邢安搅得半点玩乐的心思都没了,满脸不耐烦地从躺椅上起身。
一旁的阿维娅瞧见,赶忙拿起边桌上的黑色棉质睡袍,伺候邢奉之穿上。
邢奉之站着纹丝未动,像往常一样张开双臂。
斜眼瞅一下脸色铁青的邢安,突然想到什么。
地下城的东区那里可是没有任何法律约束,完全脱离政府管控的法外之地。
任凭邢安她身边有高手相护,也难保不受到危险,想到这邢奉之来了兴趣。
转身对着邢安,拖着懒洋洋的腔调,却透着危险,“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跟着吧。”
邢安一听,脸上立马堆满讨好的笑,“二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你可拉倒吧,我只不过想到你若死在那里,也省得我再看看见你张令人作呕的脸罢了。”
邢奉之一边整理睡袍,一边恶狠狠地说道,双手插兜后,眼神像刀一样刺向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