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晏清禾万分惊异,“你说清楚些!”
“是……”景安亦是焦急,“是今日罗大人来同奴才说的,罗大人只说晏大人在攻城那日被乱箭所伤,箭上有毒,已经深入肺腑,撑了这几日,怕是时日无多了,所以……他就让奴才来转达陛下和娘娘,以免娘娘错过了晏大人的最后一面。”
话音未落,晏清禾已然是险些就要两眼一黑晕过去,她心乱如麻,也顾不上其他东西,抓住齐越的手臂哀求道,
“臣妾要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齐越道,“父女之情朕如何不知?但你才生产不久,身子虚弱,现在就贸然外出走动不说,万一你太过悲彻,身子骨一蹶不振该如何是好?不如朕派太医先去瞧瞧,或许晏卿的病还能有一线转机。”
“不,”晏清禾摇摇头,眼泪簌簌而下,“臣妾不想赌,也赌不起了,若是真的错过了与父亲相见的最后一面,臣妾这一生都难以心安……”
“是啊父皇,”元熹听到这一切,亦是在身旁劝道,“若是元熹将来也有这一日,不能侍奉在父皇的身边,那元熹这辈子都会怨自己不孝的,想必父皇到时候也会埋怨自己白疼元熹一场了。”
齐越听罢,终是叹息一声,无奈道,“既然如此,朕也不便反对了。不如朕随你同去可好,一是可探望晏卿,二是也可让众人见识到朕对你与晏家的重视。”
晏清禾抹去眼泪,婉拒道,“陛下才刚刚解决世族没多久,如今对晏家太好,反而会寒了跟随在您身侧的臣子的心,再则陛下在侧,父亲也不便展露私情,臣妾独自一人去便好。再者,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你说。”
“元熹出生以来,都不曾见过她外祖几面,臣妾想将元熹带在身边,让她随妾去见见晏家。”
“也好,”齐越表示赞同,“既然如此,朕便今日入城,护你与元熹至国公府,再入宫处理政务,黄昏朕就派人接你回宫。”
“好,”她看向齐越,眼里满是感动,“多谢陛下成全。”
“夫妻之间,何必言谢?”
……
安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