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一听,小脸微微一红,欲言又止,小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纠结与羞涩。
嬴政见他这般模样,有意逗他,挑了挑眉,笑道:“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哦。”
初六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从身上取出一枚秦半两钱,双手捧着,递到嬴政面前,小声说道:“孙儿囊中羞涩,这枚钱只当见皇爷爷的见面礼。”那枚铜钱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的光泽,仿佛承载着孩子最纯真的心意。
嬴政接过来铜钱,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他直起身子,豪爽地说道:“看你乖巧可爱,朕赏赐你十万钱。”
这时,被唤过来的孩童也学着初六的样子,伸出小手,跪下来,奶声奶气地说道:“皇爷爷,孙儿也想要赏赐。”那孩童虎头虎脑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嬴政仰头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庭院。他转身看向李斯,说道:“李斯,听到没有,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秦王府的孩童,每人十万钱。”
李斯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臣这就传讯秦王的子嗣前来领赏。”
初六道:“皇爷爷这么忙,我和五百一起跟着大人去就行。”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叫五百的孩童身边,拉起他的手。
嬴政的目光落在赢五百身上,好奇地问道:“怎么叫这个名字?”
赢五百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父王说,自己孩子多,能不能活到成年都难说,索性按照出生顺序胡乱起的名字,等到了成年再赏赐大名。”他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与纯真,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无奈。
嬴政听了,不禁笑道:“有意思。”
随后,嬴政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他坐在马车中,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边框,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透过车窗,看向李斯,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李斯感受到嬴政的目光,微微欠身,等待着嬴政的指示。嬴政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李斯啊,这秦王府中的子嗣虽众,然扶苏之事不可小觑,其关乎我大秦未来的根基。”他的声音透过车窗传出,带着几分凝重。
李斯恭敬地回应:“陛下圣明,秦王殿下年轻气盛,许是一时迷了心智,北疆一行,定能让他痛定思痛,重拾初心。”
嬴政微微点头,眼神仍望向车外:“希望如此。朕观这些孩童,虽天真无邪,却也身处这权谋漩涡之中,只盼他们莫要被卷入过深。”此时,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辘辘声。
赢初六和赢五百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初六紧紧握着那枚秦半两钱,眼神坚定:“五百,我定要快快长大,像皇爷爷和父王一样,守护大秦。”
赢五百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努力。”
秦王府内,芈华听闻嬴政的赏赐,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嬴政此举既是对孩童的喜爱,也是对扶苏的一种敲打。她叫来侍从,吩咐道:“将赏赐妥善安置,再去准备些衣物干粮,尽快送往北疆,莫要让扶苏在那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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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秦王府,扶苏正与蒙恬叙旧。他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咸阳之事的牵挂与愧疚。蒙恬见他神色忧虑,拍了拍他的肩膀:“秦王殿下,莫要太过伤神,陛下既已让殿下前来北疆,定有其深意,殿下当专注于军务,建功立业,以赎前罪。”
扶苏深吸一口气:“蒙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我担心父王盛怒难消,累及他人。”
蒙恬摇摇头:“殿下放心,陛下乃雄才大略之君,自会权衡利弊。”
与此同时,胡亥在自己的府邸中,听闻扶苏之事的种种进展,心中暗自盘算。他招来心腹,低语道:“密切关注扶苏之事,若有机会,定要让本公子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心腹领命而去,胡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一场新的权谋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残阳如血,余晖洒在扶苏的寝宫之中,为庭院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红的薄纱。扶苏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寝宫,便看见墨芊在院子中舞剑。她身姿灵动,剑影闪烁,恰似蛟龙在霞光中穿梭。庭院的凉亭中,坐着两位身影,他们背对着扶苏,看不清面容,只隐隐约约有低语声传来,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机密之事。
听到扶苏的脚步声,那两人转过头来,扶苏这才看清是墨家的两位大能。一位是墨家巨子墨华,他面容刚毅,眼神深邃,透着睿智与威严,一袭黑袍随风轻轻摆动;另一位是墨家消息门的掌门墨夏,目光敏锐,犹如鹰隼,脸上带着一丝冷峻。两人见是扶苏,赶忙起身行礼。
扶苏上前几步,拱手行礼,恭敬道:“不知两位前辈前来,有失远迎。”
墨芊闻得扶苏言语,收剑入鞘,轻嗔道:“殿下如今已是墨家的乘龙快婿,怎还称呼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