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硕半闭着眼,已然是疲惫到了极致,脑中不断闪过了昨晚姜明的影子,叹息道:“不捉到他,我心难安......”
“我知道,交予我吧......”
阿达礼见状,也不忍心看着他这般样子,将他搀扶坐下,道:“范文程那边我们不插手了,就只拿住这羞辱了郡主的小贼子,只要捉到,光凭这一条,谁也不敢说什么...”
“好...”
阿达礼手一摸,只觉他此刻体温高的吓人,是生怕他死了,连忙又卸下他的铠甲,唤下人过来,口中不停道:“适才与你说了这么多,是我已知事情插手不了,为此都是在找这小贼子的踪迹,纳满手下的人来报,说陈掖臣与人去了西城,只是如今,还不确定姜明会不会过去,他从十王馆消失后,线索就断了.......”
“没有断......”
鄂硕靠在柱子上,眼皮都睁不开,只握着弯刀喃喃道:“还有线索...宁完我曾与我说过,他两番劫持陈掖臣或许是另有目的,此时必然会去见他.......”
阿达礼点头,也没有太深究这话的含义,宁完我此时都已引火上身,他的话也不能全信,但为了让鄂硕放心,还是安慰起来。
“我让人去西城隆长寺搜一番,希望能找到吧......”
~~
“郡主,找到啦!”
一个女包衣急匆匆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
东莪咳嗽了几声,还是觉得鼻口有些堵,本不想说话,但见那个小包袱,便开口问起来。
“在那里找到的?”
“是鄂硕统领手下的人呢。”那女包衣看着岁数还小,脸蛋红红的,像是做了什么大事一般,喋喋不休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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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郡主你让我去找的呀,奴婢才刚出府门,就见鄂硕大人的侍卫过来,然后看见这个包袱不就是和郡主说的一样吗,他们想进去,被奴婢拦了下来,说是这个是郡主要的东西,有几个还不许的,但奴婢就把他们骂了一顿...可威风了呢,还有......”
要是往常,东莪会很有兴趣与她们说话,毕竟这些跟着她的女包衣都几乎是和她一样的性子,但此刻,她听了许久后脑中又不免闪过了那人说的最多的话,下意识的便说了起来。
“闭嘴。”
“啊.......”
看着那小包衣委屈兮兮的模样,东莪忽然能理会到祁京那时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明明自己说的都是有用的东西......
“郡主...主子......”
“知道了。”东莪捏了捏女包衣的脸,这才吩咐道:“我才不会怪你们,你去给鄂硕大人说...呃,就说包袱又被那人回来抢走了.......”
“可...可...那些侍卫还知道呢,还有豫亲王府的人也在问这个呀......”女包衣以为是惹了什么大事,小声道:“会不会......”
“不会。”东莪摇头道:“他们之所以都想要这个包袱,是因为要借此寻到那人的踪迹,可只要有他现身的消息传来后,就不会显得那么重要了,只会以为他又进来了,懂吗?”
“哦哦...郡主为什么要找这个?奴婢听说连豫亲王都派人去捉他了呢,那人...说不定已经死掉了。”
“他没那么容易死。”东莪似乎一听豫亲王这三字便有些沉默,又挑开了话题,道:“那些送包袱来的侍卫与鄂硕大人呢?”
“还被奴婢拦在门房...前堂说鄂硕都统睡着了,大管家怕他死了,正让人去请大夫呢。”
东莪起身将包袱接过,道:“行了,你快去吧。”
“好吧...”小女包衣不知所以,可身为一个奴婢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施过礼后又蹦蹦跳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