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用啊!”江篱突然大声。
江簇瞪她一眼,用嗓子眼发出警告,“想好再说。”
真是的,哪有六妹这样安慰人的!
“我想也是……”沈欣垂下眼皮,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笑容。
江篱眨了眨眼,话音一转,“努力没用,但是逃跑有用哈!”
“我跟你说,或许有人家是嫡出女郡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但我是个例外,从小就在软鞭棍棒之下长大,挨打可谓家常便饭,这个时候你说努力、有用吗?”
江篱晃了晃手指,“当然无甚大用了,这个时候当然是逃跑来得快啊,跑到就对了!”
她揽住沈欣肩膀,龇牙一笑,“下次你也逃避吧,感觉自己要吃亏就躲远些,别老是倔强挨打了。”
“一个不用真诚之心待你的人,你如此坚持又有何意义?”
沈欣转眸,同江篱对上视线。
记得上次千味楼遇见,江篱从未分给她任何眼神。
这人最是爱憎分明,不喜欢的人根本一眼不会看。
而今却主动劝解自己……
沈欣忍不住卷起笑容,“世女言之有理。”
江篱随意摆手,“别世女、世女的了,我们也是朋友了,直呼姓名便好。”
“啊,对了,你怎么来荒庙了?”
沈欣指了指庙宇后方的无字墓碑,“查询之前为何死了那么多人,我一直想过来查看,奈何刑部最近大案较多,才推迟至今。”
江篱撇嘴,“京都非官员的案子难道不是京兆尹查吗?怎么,那个老圆滑把案件移交给刑部了?”
沈欣笑着颔首,“正好今日不忙,我便过来看看。”
“不过……江篱似乎对此事不觉诧异,可是先前就听说了?”
江篱如实作答,“我家那位夫郎心善,时常施粥给这些人,这才有所耳闻。”
“原来如此,那江篱当时可有查看死者,她们是否有不妥之处?”
江篱一耸肩膀,“事情不是由京兆尹来查吗?我怎可能见到尸首。”
沈欣叹息,“此事已过去两个多月,京兆尹提供的仵作验尸记录也只是寥寥的‘无外伤和毒物’几字,没有任何参考性,所以我才来此询问,不想遇上母亲……”
察觉沈欣情绪低落,江簇转移话题,“荒庙的乞讨人众多,不若我们三人一起盘问,快些问完还能去千味楼小酌一杯。”
沈欣拱手,“那便谢过二姐和江篱了。”
“你应是沈欣的随从吧,一起过来帮忙,我也叫来我的随从,如此也能快些。”
江篱跟站定不远处、一身下人服饰的女子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