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周将军是在取笑我吗?”

周逸摇摇头:“夫人误会了,卑职绝无此意,反而认为夫人理当如此,夫人虽是女中豪杰,胆识过人,但终究是女子,女子如花理应受到呵护,所以夫人不须事事好强,偶尔楚楚可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番真挚言谈,让我心中升起暖意,是啊,哪个女子不希望依靠在温暖的怀抱中,被呵护,被宠爱?我又非生来争强好胜,却是生存所迫。

面上佯装嗔怒:“这话还是等你家主公回来了,再上本折子好好斥责他吧!”

周逸大笑:“卑职领命。”

事后,周逸亲自送我回渊澜院,半路遇见闻讯赶来的司空明鞍,我暗暗朝他使了使眼色,司空明鞍会意,与周逸逢面寒暄之后,便离开了。周逸也没过问什么,倒向我提了个不情之请,让我适度教训一下秦冬歌便可,就放他一条生路罢。

于公于私,周逸对秦冬歌都有义务周全,且不说秦冬歌乃秦相之子,地位尊崇,便是他本身因平日善行,在金陵百姓心目中也备受尊敬,更何况秦冬歌还是周逸儿时的兄弟,如今又是他的小舅子,他自当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妹妹守寡。

我默不作声,也在衡量此事,但我答应了司空明鞍的事也不能不做到。

周逸见我深思不答,只淡淡叹息,就没再多言了。

当晚,司空明鞍来看我,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曲慕白,他竟没去皇都,又重返金陵。一番谈论,方知嫣红在出了金陵城不过五里便向他辞别,说不愿离开主子,只言两人此生有缘无份。曲慕白挂心她身怀六甲,随后赶来,却没料她因通敌叛国之罪被打入死牢。

我安抚道:“曲将军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让嫣红出事的。”

曲慕白神色一丝悲痛,留下一句:“嫣红这次难逃一死。”便回了将军府,此后一直闭门不出。

期间我趁着守卫交接的空档偷偷溜出天籁苑,在司空明鞍的安排下来到地牢见嫣红。当我询问是不是她把信交给秦冬歌时,她摇头否认,我问她把信给了谁,她失口不答,却莫名地问:“夫人还记不记得你十四岁那年,在皇都南苑校场长上举行的武道会?”

我自然记得,那年大经国玄门宗师袁不患抵达皇都,经天子盛情招待了他,为了弘扬武学,在南苑校场上举行武道大会,皇都中不少世家子弟都参加,也包括在劫和天赐。

嫣红道:“当时曲将军就在上座观看的众多将士当中,我一直看着他,他却一直看着夫人,而夫人……则一直看着在擂台上比武的十一爷。”

我大惊失色:“嫣红,你想说什么?”嫣红淡淡一笑,哀而不伤:“曲将军的心上人是夫人你啊!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