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萧琮说:“只是一种眼缘,或者是感觉,陆子卿才进府替我诊病那日,我一见着他就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而后瞧他说话举止,再听是姓陆时,就一刹那想到你陆伯伯,总觉得他有你陆伯伯读书年纪时的影子。”
萧彦笑了笑,“我在雍州遇见子卿,辗转带入京城,他再来替爹治病,这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终是绕不开。”
这句话亦是说给他自己,短暂沉吟之后,他忽然看向萧琮,含笑试问:“爹,你觉得他……好不好?”
“嗯?”萧琮略愣,“你这是什么问题?”
萧彦“哎”一声,“你就说他好不好就得了。”
萧琮瞅一眼这个习惯性“事不关己”的儿子稍感新鲜,笑了笑,就依他做了评价。
“陆子卿为人谦和,接人待物彬彬有礼,尊长有加,且医术精湛,堪称妙手回春,德行品貌皆属上层,还是我挚友之后,自然是好的。”
能得萧琮高赞之人极少,萧彦听得心里乐滋滋,“是吧,我也觉得。”
萧琮抚了抚胡子,稍显考虑后又说:“如今,陆家唯有子卿一个男丁,往后不论为官为民也好,那香火得延续下去,这……”
“什么?”萧彦一听“延续香火”四个字,心里一跳,连忙插嘴,两分惊悚地看过去,“爹,你想干嘛?”
萧琮奇怪地瞅他一眼,“陆家后继无人,这个任务自然是陆子卿来做,为父呢,打算在京城替他寻个好人家的女儿,为陆家延续香火,振兴门楣,你陆伯伯泉……”
“不行。”萧彦抢了话头,“我不同意,爹能不能别总是把延续香火挂在嘴边,之前是我,现在还操别人的闲心,您就不能安安心心养您的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