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声,“小郎中没托你下水也算仗义,可我觉得皇上再怎么都不可能饶恕他……唉,真是闹心。”
欺君之罪必死无疑,可萧彦不想认命,只要有一线可能,他都要去试,不管何种结果,只要陆子卿不死,那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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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半晌,终于站起身交代杨舟楠,“你去帮我找个人。”
外面冰天雪地,望江楼里欢声笑语,正逢管飞凌的儿子管旭此前高中探花,现在在楼里做东开席,来的都是京城才子在雅间喝酒。
管飞凌也在,与几个朝中大员在另一个雅间,酒过三巡,他起身瞟一眼窗户下面的官兵,再合上窗户。
“此场大雪甚是骇人,官兵昼夜清扫,京城道路仍未得恢复。”
唐松阳嘬一口酒,说:“一个禁军,一个龙御军,那么多人都没办法,继续拖延,京城的收入损失不小,各地赈灾款项接连不断。”
“官兵是够多。”谭维冒出来接一句,“若是管理有疏漏,那办事效率自然就差。”
管飞凌落座,问:“谭士郎此话怎讲?”
谭维“哦”一声,“并无什么要紧之事,我不过随口一提,陆子卿不是下狱了嘛,定北侯与他素有交情,自是不忍见好友在狱中受苦,近日每夜皆宿于牢中,与其同吃同寝,精神似是有些不济啊。”
唐松阳意外,来了精神,“有这事儿?”
谭维点头,“按着规矩本来是不允许的,但……这人嘛,谁还没有个知己朋友,陆子卿身份卑贱,定北侯还这般照顾,实乃重情重义之人啊。”
他举杯对二人笑了笑,又看向管飞凌。
“来,干了这杯,再次恭贺令公子高中探花,日后官场步步高升。”
散席后,管飞凌偷偷摸摸直奔长乐坊,崔妈妈笑眯眯招呼。
“管老爷今儿来的巧,清姑娘正在厢房呢,赶紧去吧。”
管飞凌摸了摸八字胡往三楼去,推开厢房,梳妆台前坐着一个黑发碧眼的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