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吻住他的唇,将后面不想听的话堵回去,陆子卿在温柔的迷醉里顿感失重吓一跳。
萧彦把他抱到床上,拉过被子,被窝里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悄悄求证:“你这是在意我吗?”
“我……”陆子卿感受着萧彦咫尺的鼻息抿唇沉默,少顷,他紧张含混挤出一句,“……是吧,所以你?”
萧彦在黑暗里满意一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陆子卿恼了,“你……唔。”
萧彦不待他说话,再次吻下去,在隔壁牢房的哀叹声中放肆地抚摸陆子卿,唇舌沿着脸颊席卷到他耳边颈间。
那感觉酥麻难忍直冲头顶,陆子卿在被窝里绷紧脚尖,偏头咬住下唇,抓紧萧彦的肩背忍的好难受,这般露骨放浪,萧彦是要将他折磨吞噬才肯罢休。
杨舟楠是在东大街铲雪时看见的人,萧彦眼圈泛乌打哈欠,他揉了揉眼角,扫一眼前后街巷两边堆得高高的积雪。
“必须加快速度,这雪无休止的下,城中交通运输已然瘫痪。眼瞅着年关将至,不仅会影响城内经济,如此寒冷,草原上食物来源匮乏,北狄人极有可能侵边,军队若被困,后果不堪设想。”
杨舟楠在风雪里冻红了脸,手背指关节裂开一道道口子,他随手将铲子插进雪堆里歇息,微眯着眼看远处官兵正在卖力。
“下雪以来,铲雪就没停过,这阵子轮班连轴转,终是赶不上大雪的速度,好多人都冻病了,也不知这鬼天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正常?”
“开春都不见得能停。”萧彦将厚雪推到街边,“这个任务压在我们身上,就是冻死了也得将京城恢复畅通。”
杨舟楠偏头打个喷嚏,耸了耸鼻子叹气,顺便看一眼不远处的苏乘风,又转眸回来问萧彦。
“诶我说,你偶尔去大牢看一眼就得了,怎的天天晚上往那儿跑?太明目张胆了,不是等着别人弹劾你嘛。”
萧彦埋头没有停,“他身子单薄,牢里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我不去,他就得遭罪。”
杨舟楠瞧一眼左右,靠近些低声说:“陆子卿的身份就算我们不介意,不代表外人和皇上不介意,你不避嫌就罢了,也不能天天往那儿凑啊,要是有人向皇上参一本,你咋说呀?”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萧彦又想到陆子卿差点冻死的那个样子。
“牢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只是现在没办法救他出来,那我就去陪他,等得空了我再去见皇上。”
“你……”杨舟楠小声说:“金口玉言判了斩刑,你去求皇上,皇上能答应吗?这事儿并非普通小事,是涉及欺君的死罪,此事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