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己问一句,花鸢才会答一句。阮桑枝想了想,道:“安会首告诉我,富春会分为两支,一支为富字号,都是万老爷那样的商贾。”
“另一支为春字号,明面上经营春山镖局,暗里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个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
如果交易成功,便是这帮人护送她回凤州。
“是。”花鸢脆生生的回应,明明是手染鲜血的刺客,眼睛却干净漂亮的不像话。
阮桑枝靠着软榻,半眯着眼睛,继续问她:“你平日都听谁的?”
“镖头庄龙。”
“他可有个叫庄虎的兄弟?”
花鸢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料想这姑娘也不是爱八卦的性子,阮桑枝没期望她给出回答:“你们和虎头寨什么关系?”
“属下曾经押过一次镖,从京城到元州,被虎头寨劫了。”
“元州?”最近老乡出现的有些多了,直觉告诉阮桑枝这其中藏有蹊跷,她精神了几分:“押的什么?”
“一个人,女人。”她皱眉:“叫薛珍,元州宝月阁的二小姐。”
阮桑枝笑了笑:“你可知这薛珍正是庄虎的夫人?”
“啊?”花鸢瞳孔微微放大,终于显现出一丝小姑娘的情感,随即有些纠结的道:“护送薛珍回元州是镖头交给我的私活儿,所以后来被虎头寨抢了人去,我们也不敢声张,是镖头亲自去将人要回来的。”
这就很奇怪。先是镖头庄龙借用春山镖局的势力护送薛珍,半路被虎头寨劫了。后有庄虎带着薛珍进京,结果夫人又丢了。
她和阮商陆被庄虎莫名其妙的拖进这个案子,还在去秀水山庄的路上遭到了追杀。而这秀水山庄正在她脚下,与春山镖局一明一暗,即是富春会的富字号所在。
这感觉并不好,仿佛被无形的手推着前进,或许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