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生往四周瞧了瞧,道:“我的人日日夜夜盯着那天星斋,就在小半月前,宋府那个管家从后门进去了一遭,足足两个时辰才出来!”
“肯定是他买去了!”
瞧他这副斩钉截铁又不免眼红的模样,阮桑枝觉得好笑,故意问韦德生:“莫不是你编出来整他的吧?”
“诶我、不——”
他正欲解释,却反应过来这位会首并没有怀疑或者责怪的意思,便无奈的叹了口气:“会首,您就别拿老头子我寻开心了。”
“好。”阮桑枝从善如流:“只是空口无凭的,不能拿宋治昌怎么样。我看那梁掌柜不像是肯吃亏的人,你最了解他,去找些证据来。”
闻言,韦德生面露难色,还没等他开口,阮桑枝就道:“事成之后,京城便没有天星斋了。”
“!”
他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等人走远,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被她强压许久的眩晕随之袭来,阮桑枝眼前一黑,险些倒在地上,只得靠着廊柱平喘息。
还是太弱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也可能是在宫变之夜布阵的那群人捣鬼,搞得这京城就如同吸人精气的妖窟,长此以往下去,只会源源不断的滋生邪祟,善者作恶,恶者化鬼。
要不还是劝萧洪山迁都得了。
“会首小心。”
身侧神不知鬼不觉多了个冷面小姑娘,锦衣劲装,腰间缠一柄软剑。
她单手扶着阮桑枝进屋,尽管照顾人动作有些生疏,但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胳膊也很稳,看得出来内力深厚,一拳能打十个茯苓。
“你叫什么?”
“属下花鸢。”她鼓着稚气未脱的包子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并未让人觉得冷漠,反倒是有些可爱。
“春山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