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豆腐菜吗?”
“不是吹,信手拈来都是你闻所未闻的豆腐大菜。”
吕希燕冷哼一声,任笔友说道:“水煮豆腐见过吗?麻婆豆腐你肯定吃过,火爆豆腐你绝对没有听说过。哪天有空了,我亲自为你烹饪一款豆腐菜,叫飞燕迎雪,保证你吃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飞燕迎雪?这名字好耳熟......你就编吧,前会飞燕迎雪是幅画,这会又成了豆腐菜了。你呀,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正经话。”
仼笔友嘿嘿笑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飞燕迎雪可以是幅画,也可以是菜名,这没有毛病啊!就好比你叫吕希燕,在你父母眼中你是个好闺女,但在我眼中,你却是个好妻子,在我们孩子眼中,你还是个好妈妈。”
吕希燕俊面娇羞异常,满眼妩媚迷离地给了他一拳头,道:“讨厌,又没正经了。”
任笔友却突然搂住她的小蛮腰,道:“雪芹,什么时候我们去游天山。”
吕希燕被虚惊一场,她还以为这家伙要干什么哩!逐面红转阴,媚态嗔怒,道:“你别信口开河了,这离天山百十里好远,又没车没时间,怎么去?天山上怪物又多,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呢。”
“那么胆小干嘛,有我保护你哩。”小伙子将女孩渐渐地搂紧,道,“我曾经露宿过麦积山,一人攀登过九龙雪山,山顶常年下雪,看云山雾海,迷离人间,真是神仙般的感觉。这次有你陪我临幸天山,肯定是一次一生难忘的旅行。”
吕希燕被任笔友紧紧地搂着,两人几乎肌肤相亲了。姑娘羞红了脸,这家伙越来越胆大了,光天化日下也敢搂搂抱抱,被人看见多不好啊!但不可否认,被他如此搂着,却实又多了一种兴奋的感觉。她假意在小伙子怀抱里挣扎着,怒目嗔语道:“你干什么,想箍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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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嘻皮笑脸地亲了女孩一下,道:“我们跳舞吧。”
吕希燕意外伴着失落,没好气道:“你神经病啊,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很容易学的。”
“你不热我还热呢!再说了,没音乐跳啥子舞?”
任笔友笑道:“这音乐自在我们心中!你先放松嘛,回归自然那种。你心里只想着那百花丛中,那些个彩蝶迎着妖娆妩媚的花儿翩翩起舞,看她们时而高飞,时而低旋,时而相衔比翼齐飞,时而放任各自陶醉。对了,跟着我来,左脚,右脚,左脚,一、二、三......”
他说着,便带动女孩儿自由的跳了起来。此时,林间的太阳光辉恰似霓虹灯似的,随着他们无限变幻的身姿动了起来,或明或喑如迷幻一般催人陶醉。
音乐自在心中!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音乐自在心中!随着心律震动的节拍,他们盈盈而动悠悠而舞,时而互执子之手如蝶飞凤舞赛飞仙渡月,时而相拥而六合如鸳鸯戏水胜并蒂莲花初开!音乐自在心中!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巴蕉雨。
突然,林子中的光线暗了下来,五光十色的光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间一种神密得可怕的静谧。任笔友竖起双耳,瞪大血红的双眼巡视着四周。蓦然间,他脊背一阵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来,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一条暗花青色、半寸粗细的长虫正盘曲着身子,口中纤纤红信子直直地朝前伸出。蛇的对面是一只老态龙钟的黄毛大老鼠,它正惊恐地盯着面前的这条大蛇,浑身瑟瑟发抖。任笔友明白,这条蛇要吃那条老鼠,而那只老鼠许是被蛇给吓懵了,所以忘了逃跑。
蛇是益虫!但任笔友却害怕讨厌这些长家伙。他脊背发麻,一颗激情的心瞬间变得毛绒绒的蒙了心窍,他紧紧地搂着姑娘,在她耳边低声且颤抖着说道:“雪芹,蛇,蛇!”
迷醉中的吕希燕正忘情于男子的热情拥抱之中,她兴奋、羞涩、幸福与恐惧交集在一起。她流连于八荒六合之中,纵有千惧万恐,却依然抵不过浓浓的渴慕。然而,男人发抖的身躯震荡着她的意识:“雪芹,蛇、蛇!”
蛇!?
吕希燕潜意识惊了一跳,原来她也十分惧怕这种长虫,那肉肉凉凉长长的身体是可以缠住任何东西的,要是生命被它缠住,可就只有入阴暗潮湿的地狱了。
“蛇!在哪?”
任笔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用手指给她看。在距他们约数米之地,果真有一条大蛇,吕希燕亦觉得脊背发麻,心中充满恐惧。这时,只见那条大蛇浑身一抖,尾巴闪电般地横扫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亮的脆响,紧接着又听得那只老鼠凄惨的哀叫两声。原来,这是大蛇向老鼠发动了进攻,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任笔友也没有看清楚什么情况,那只老鼠已被蛇尾击翻在地。紧接着,大蛇倏地窜将过去,用身体紧紧地缠住老鼠,一扬蛇头,张开血盆大口便朝已成俘虏的老鼠狠劲地咬去。
这是第一次看见蛇鼠相斗,任笔友虽然害怕,但仍感好奇,竟然想继续欣赏下去。吕希燕可不依了,她抓着男人的手不停地往后退着,显得小心翼翼,害怕弄出了响声惊动了正在美餐的大蛇。须臾,蛇在他们面前消失了。吕希燕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拽着男人便朝来路一阵狂奔。蛇实在太恐怖了,她害怕见到那东西。任笔友跟在女孩身后,随着与蛇的距离拉远,他也感觉不再有恐惧了,于是笑道:“雪芹,别跑了,安全了。”
吕希燕方才收住脚步停了下来,她抚着胸,喘着气道:“妈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看着姑娘激动不已的胸怀和她白里透着红晕的妩媚的脸儿,任笔友无奈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