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五指着飘飘已不见身影的大门口,高声喊道。
薛五的那些手下闻声,一股脑儿地涌出宅院,跟在后面狂追不舍。
“站住,别跑,给我站住!”
街上,一名面貌凶悍的大汉穷追不舍。
飘飘唯有拼命向前奔,慌乱中摸出手机,企图拨打胖爷的号码。
“站住,别让那女的跑了,前边的大哥,帮个忙拦住那女娃,她是个小偷……”
薛五的手下狡猾得很,边追边喊,想以此栽赃飘飘,让行人帮忙拦住她。
然而,这世道人心(好王赵)都不愿多惹事,加之飘飘一个弱女子,更没人愿意插手。
不多时,飘飘已跑到街口,手机那头已拨通了胖爷的电话。
一切看似顺利,却在飘飘要过街之际,一辆货车猛然冲来。
全神贯注逃跑的飘飘哪里避得及,瞬间被货车撞倒在地,鲜血淋漓,当场昏厥于路中央,生死未卜。
次日清晨,躺在床上的无携隐约感到阳光拂面。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卧在床上,浑身无力。
“哎,你总算醒了……”
一旁守候的胖爷见无携苏醒,揉了揉因久坐而酸疼的腰,欣喜地说。
无携尚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只觉口中插着管子,十分不适。
欲伸手拔掉,却连抬起手的力都没有。
“这玩意儿插着不舒服吧?”
胖爷瞧见无携眼珠子乱转,即刻领会其意,帮无携把管子拔了出来。
“咳咳!”
无携忍不住咳嗽几声,稍作休息后才缓过劲,虚弱地问:
“这是啥玩意儿?”
胖爷拿起毛巾,替无携擦了擦嘴,道:“这不是帮你清理肺部嘛……”
无携深吸一口气:“这么说,你见到霍道夫了?”
“岂止见到,我都给人家跪了,这顿火锅你欠定了!
不过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欠我多少顿火锅了!”
胖爷不愿气氛过于沉重,笑着打趣。
无携对胖爷的了解非同一般,他越是说得轻松,实则越不容易。
感激的话语难以出口,无携只好重重地点点头,这份恩情铭记在心。
“哎,你别不吱声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那炸油条的朋友也挺有意思的,看样子青涩,倒真能顶事。”
胖爷忍受不了这沉重的氛围,连忙将话题引向霍道夫。
“他以前是战地医生……”
“战地医生?那为啥一开始不救你?”
胖爷这一问切中要害,无携闭眼沉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敷衍道:
“我们之间有段渊源……”
“不说就不说,不想说拉倒,我还不爱听呢……”
胖爷又揉了揉腰,随意说道,刚才也就是随口一问,其实对无携与霍道夫之间的故事并无太大兴趣。
“霍道夫有没有说我还剩几天?”
无携问。
胖爷答:“具体没说,但他讲了,你现在的情况,随时可能玩完。
哪怕一个喷嚏,一声咳嗽都可能……”
胖爷的话让无携的眼神黯淡下来,可胖爷又接着说:
“但那是三小时前的话了,霍道夫说只要你醒来,就没事。
统共算来,你也就睡了三小时。
别笑,你知道不,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可把胖爷我累惨了。
刚才背你,多年未犯的腰椎间盘突出差点又犯了。
我这老腰,还得给你洗床单,对亲爹都没这么伺候过。”
胖爷一口气不停地抱怨,伺候人真不是人干的活。
见胖爷开启了熟悉的贫嘴模式,无携也被逗乐了,心情瞬时轻松许多,玩笑道:
“我说呢,一睁眼,你就瘦了,人也帅了不少。”
“好了好了,别贫了,贫也不代表病好了。”胖爷乐呵呵地说。“胖爷,谢了。”
“哎哟,你欠我的可多了,行,你没事就好,胖爷我没白忙活。”
无携忽然眉头紧锁,自言自语,“来不及了,我得赶紧准备~”
“哎哎,准备啥呀,你还没好彻底呢,现在该好好休息。”
无携边说边欲起身,“我得准备了,明天是关键,不是养病的时候。”
胖爷连忙按住想要起身的无携,不慎压在正欲起的无携身上,“哎哎,我没想压着你,我这体重,哎,这腰。”
胖爷一脸无辜地说。
飘飘气喘吁吁道:“快起来,你多重自己没点数?”
恰在此时,小白推门而入,见床上二人状,“你俩这是干啥?”
小主,
这一时刻,无携也顾不得压在他身上的胖伯了,一脸愁云惨淡地问道:“胖伯,这是咋回事,这点子事儿你都藏不住?”
“啥咋回事儿?还不是小白机灵,快让我起来,别叫小白错看了咱俩,我这可是根正苗红的纯爷们。”胖伯连忙扯开话题,起身端起床下的木盆便走,边走还边冲着小白喊:“我这药怕是不管用了,你得给他下剂狠的了。”
无携瞧着满眼水汪汪的小白,扭过身子,背对着小白说道:“你别哭啊,我不是好好的嘛。”
“三少爷,您生了这么重的病,咋还要瞒着我嘞?”
“我又不是存心瞒你的,打开始我就不想让所有人知晓。”
小白抽泣着说:“可你没想过,你身边的人多想了解你的情况,特别是那些心疼你的人。”
无携心头一时难以平复,转过身来,望着一脸难过的白丫头,缓缓道:“你还小,或许还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