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对儿子忤逆自己心意很是不满,但多年的宫廷历练让她很快收起情绪。
太后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哦?竟有此事,哀家倒是好奇,是哪家的姑娘能得我儿如此青睐。”
顾晏廷微微欠身,恭敬道:“母后,她乃礼部尚书罗正清之女,罗诗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中不自觉泛起温柔,又接着道:“此女不仅才貌双全,且心地善良,温婉贤淑。儿臣与她相识已久,情意相投。”
太后轻轻点头,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犀利:“既是如此,那哀家明日可要好好瞧瞧这位罗姑娘。”
严殊一连昏睡了好几天,才慢慢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凌风见状,忙喜道:“国公爷,您可算醒了!这几日您高热不退,可把大家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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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睡了多久?”严殊问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凌风忙回道:“整整六日。既然您醒了过来,那今日无论如何都得进宫一趟。”
“如今举国上下,满朝文武、皇室宗亲皆在为皇上和皇后守灵致哀。”
“您身为驸马,在这至关重要的节骨眼上,却一连多日不见踪影,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穿衣,备车,我要立刻进宫。”严殊挣扎着起身,动作太急,引得一阵剧烈咳嗽。
半个时辰后,他到了停放皇帝和皇后灵柩的大殿。
殿内,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都身着素服,面容悲戚。
一道薄薄的白色帷幕,自殿顶垂落,将空间一分为二。
帷幕后面,妃嫔公主、宗室女眷等,皆以帕掩面,嘤嘤啜泣声隐隐传来。
罗诗杳跪于一众女眷之间,身姿如风中弱柳,透着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意。
她身着素白丧服,头戴白色布巾,只露出半张哀伤的小脸。
其实,大臣之女,没有规定说非要守灵,但为表对皇家的尊崇与忠诚,一般都会自发加入守灵之列。
严殊的视线透过几近透明的帷幕,紧紧缠绕在罗诗杳的身上。
一身素缟的女子,宛如一朵盛开在寒冬的白梅,清冷绝美。
这下,他终于彻底搞明白,她就是他的阿瑶。
满座衣冠,皆已退去,唯有她,才是他眼中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