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刀的天人,不还是天人吗?
显然,他是只重皮相,未重心。
因为孟然所说的,并非是‘刀’,而是心,
控刀如控心,放下屠刀,为我所用。
......
“朋友,你看前方的云。”
张元修和李长风正在陈塘城中漫游。
人间多娇,引无数英雄折腰,
可谁又知道,人间疾苦,红尘气坠真仙。
天上一大片云,浩荡而来,
气势汹汹,撞在了其他的小片云朵上,汇成了更大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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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下,近万人由远而近,将宽阔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者,一身蓝色长袍,面冠如玉,自带一股卓然气质。
他的身旁都是百姓,每个人的眼眸上都带着恭敬。
“上学宫的人!”
张元修一打眼,放下了嘴边的酒坛子说道。
“有趣。”
李长风看着眼前的场景,露出像是看着小丑一样的神色。
“李长风,上学宫孟然,请教而来。”
孟然停下脚步,离着李长风两人还有数十丈的距离,高声呼喝。
“你这黄口小儿乱了尊卑,你可知道,就算是你上学宫夫子前来,也要唤我一声‘酒友’,你见到我为何不三跪九拜?”
张元修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很是不满说道,“李长风也是你叫的?以你的辈分称一声‘至圣天人’也不为过。”
“既是请教,可称我为‘师’。”
李长风摆了摆手,倒也没有咄咄逼人。
“大胆!竟敢如此和孟师讲话!”
“孟师是上学宫中最有学识之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学问之人!”
孟然未张口,百姓先作声。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天人,在他们的思想中移山倒海,劈山断石都是话本上的传说而已。
这就是大周的淳朴之风,而若是到北域,百姓们信奉的就是力量,
西漠信奉苦尽甘来,东荒信奉宗门庇佑,南域信奉顺其自然。
“我承‘儒门’气运,除却夫子,谁能叫我称一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