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年人,身着蓝色长袍,背负双手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言。
“善。”
众多学子席地而坐,不约而同的回应,脸上都露出了一脸欣喜的神情。
忽然,有些急切的脚步声扰乱了这祥和的氛围。
“孟然师兄,齐师有信传来。”
一个学生走进了殿中,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手上托举着一封信,油蜡漆封,极为考究。
讲法的青年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身下的一众学子,“今日就到这里,尔等回去慢慢体悟。”
“是。”
学子们站起身,躬身施礼,缓缓退向殿外。
“刘昌,刚刚孟师讲的你懂了吗?”有一人拉住身旁的同门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
那人被拉住后一愣,转头问道。
“我见你一直在点头,想必是领悟了孟师说法。”
“哦,悄悄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听懂。”
“那你....”
那人怔然,不懂你跟着点什么头?
“你刚入门还不知道,有一次孟师讲法,有人什么都不懂,被孟师惩罚了,自那以后大家就都形成了默契,
似懂非懂,不懂装懂,懂了也不懂,是懂也,你懂吗?”
“我大概是...懂了。”
那人心中有些惆怅,千金花费来到上学宫,怎么会是这样?
殿中,孟然打开书信,一目十行,将书信翻开几篇,
半炷香后,这才将书信折叠好,重新塞回了信封中。
“你回禀齐师,我已明白他的意思,即刻我便启程。”孟然对传信学生说道。
“孟然师兄,你当真要去拦截李长风和张元修二人?”传信学生并未急着走。
“有何不妥?”
“他们可都是天人修士啊,这群武夫动不动就砍人,师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无妨,胸有正气,浩荡镇乾坤,我不让他用刀就是了。”
孟然胸有成竹,对他报以一丝笑容,擦肩而过。
像他这种学子,孟然是不会与他们过多解释的,或许再过百年,他们才能看到自己昔日曾留下的影子。
传信学生看着孟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他有些迷之自信,
“师兄,即使无刀,他也是李长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