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点了一下头。
她便踏着她的半高跟的塑料底黑布面料的布鞋,“嗒嗒嗒”地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他试着问道。
她微微一笑,没有吭声。只是站在他的窗前,看着他的桌面。
他胡乱地翻着教学参考书,装作很忙的样子。
可怕的沉默。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更加忙乱地翻着教参。
“你忙,我就看看。”
她终于说话了。
“没什么看的,我在备课,下午——要上的。”
她没有答话。
双手搭在桌子上,细长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敲击着桌面。
桌面上垫着报纸。
她应该不在看报纸。
他的眼睛的余光发现了蓝格子的手通子,扎在手腕和肘关节间,显得干净利落。
他在教参上划了几划,划过之后,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划这几划,“难道是要划给她看吗?”他又后悔了。
“你——吃饭了吗?”
他最受不了无言的沉默。这是气氛的尴尬,也是自己的无能和木讷。
她不答话。
半天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