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瑞儿?

他干了什么?

瑞儿一向乖巧懂事,廖华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做什么惹众怒的事。

廖华裳看了看郑全,郑全也是一头雾水。

方炜又不在,也没法问他。

听到动静的谢翊捂着腹部,也出了东厢,“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廖华裳苦笑,“不知。这位大叔还请息怒。诸位请进来喝杯茶,慢慢说。若是瑞儿当真闯了祸,该是责罚还是赔偿诸位损失,妾身绝无二话!”

说着朝众人施了一礼。

文老爷子气喘吁吁拨开众人,挤到最前头,举起手朝众人挥了两下,“诸位,诸位,这位廖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大家认识这么久,也都了解。”

“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廖华裳朝文老爷子屈膝一礼道:“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

文老爷子哭笑不得道:“是瑞儿领着一大帮孩子,在麦地里排兵布阵,将麦子踩得不像样。”

这时节,冬麦已经开始返青抽节,若是被踩断了,是会影响到收成的。

若单纯只是孩子们在麦田里奔跑玩耍,也还不算啥。

关键他们还准备了很多的“攻城”武器,甚至连投石机、冲车都有。武器虽小,那轮子压过麦子,也会连根茎一起压断。

听着诸位乡邻七嘴八舌的“控诉”,廖华裳只觉得头大无比,又是生气又是担心。

她唤了春生过来,“你多叫几个人,骑马去北县廖家,看看瑞儿在不在?不在的话去北面山里找找。”

这时候义学早已下学,乡邻们一定是看到瑞儿他们在麦田里玩耍、驱逐孩子们之后,才上门讨说法。

若他们去了廖家还好,就怕他们躲进了山里。

眼下天色已晚,那些又都是半大的孩子。山里野兽经常出没,天一黑,危机四伏。

春生连忙应是,喊了人,从马棚里牵了马,迅速离开。

廖华裳让春燕等人给诸位拿了凳子,在院子里坐下。又让人沏了茶、摆了点心,等春生将瑞儿找回来,问明了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