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全回到乌索,将情况回报给廖华裳,包括庄氏在县衙门前那次失态。

廖华裳眉头紧皱,“大胡子?”

郑全拱手一礼道:“是,小人已经派人盯了两日。那人是个惯偷,手底下有十几号人。是他们的人在钱庄门前,听到廖三小姐的话,这才起了歹心。”

廖华裳眸光微冷,吩咐道:“用我们的商队给他们做个套儿,全杀了。”

廖施再不好,也是廖氏女。

那些人敢染指廖家人,就不能留着。

杀了他们,也算是杀鸡儆猴。免得有些不开眼的东西,当真以为廖家人落魄,便可以随意欺负!

郑全神情一凛,拱手应是。

廖华裳又问了廖忠的情况,得知廖忠寒邪入肺,需得仔细将养,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廖忠是个实在人,这样的人落到大伯母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郑全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家主,庄夫人那边,要不要?”

廖华裳道:“不用,那是她该得的。”

更何况,就算她为母女俩提供庇护,她们也不会感恩,反而会埋怨她既然知道,为何不肯打点关系,为她们免除苦役。

既然做下那等恶事,就用余生来赎罪吧。

两人正议着事,突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不等廖华裳问,春燕已经进了门,神色有些怪异道:“家主,是北县几户百姓人家,说是来,告状……”

告状?

告什么状?

是她的田地或是暖棚侵占了人家的土地,还是她雇佣的庄户人家仗势欺人了?

廖华裳连忙站了起来,迅速迎了出去。

来的人共有十几个百姓,有些手里还扛着锄头,一脸怒容,看上去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廖华裳心里一沉,连忙问道:“诸位叔伯乡邻,敢问何事上门?”

为首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白着脸,气势汹汹上前指着廖华裳的鼻子,大声喊道:“何事?你自己儿子干的好事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