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月眼珠轻轻一动,往旁移了移。
雁安宁心知她是在找雁长空,拍拍她的手,柔声又道:“我哥在天水城,他过两天就回来。”
段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的眼珠转了回来,看向雁安宁,似乎带了几分疑问。
雁安宁笑笑:“说来也巧,我正好到京城办事,接到你的信,就去了天水城。”
她将路上的经历告诉段明月,隐去那些惊险的遭遇,拣了些让人愉快的来听。
“我哥要安顿天水城,还要指挥大军,没法与我同行,”雁安宁道,“我就先回了梁州。”
她没提锦绣写信一事,陪着段明月说了会儿话,见她面露困倦,才让锦绣照顾她歇息,起身出了屋子。
院中,百里嚣独自候在树下,见她出门,不等她出声便道:“给段明月看诊的大夫还在府中,我让管家去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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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雁安宁轻吁口气,“京城来的大夫也在,等人到齐,我就把蜡丸给他们。”
他们在前往梁州的路上追上叶灵芝等人,一行人一起到了梁州城。
本想着这下可以安心研究解药,谁料刚一进城,就得到段明月再次毒发的消息。
而这一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严重。
雁安宁无心多话,同百里嚣来到前院。
两名大夫已然交流过段明月的病情,他们见雁安宁拿出一枚几百年前的蜡丸,都是一惊。
京城来的大夫将寒玉雕成的盒子捧在手中,看着那枚蜡丸沉思良久,看向身边的同行。
梁州这位大夫听雁安宁说了白日照雪的来龙去脉,同样盯着那枚蜡丸久久不言。
雁安宁屈指点了两下桌面。
“两位大夫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京城来的大夫姓庄,庄大夫捻着胡须,沉吟道:“我家祖上六代行医,我自幼遍尝百草,这枚解药虽来自几百年前,但只要是药,我便能一试。不过但凡药丸,其药性皆有时限,何况此药存世已久,一旦去掉外面的蜡封,至多六七日就会腐坏,若在那之前验出方子倒是无妨,万一验不出……”
他顿了顿,看向雁安宁:“雁姑娘可还有别的备用?”
雁安宁还未答话,就听梁州的大夫道:“验方的本事我不如庄大夫,但段小姐体内之毒潜藏已深,再拖下去,就怕验出是解药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