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秧秧举手,这已经算是一种老师抽问的条件反射了。
“赵伯伯,哦不,柏伯伯……”
“五姑娘继续叫我赵伯伯就好。”
“赵伯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知道窝们,会这么想。”
“嗯,五姑娘素来聪慧。”柏青满意地点点头,“太子殿下,可听明白了?”
许斐然闷闷地“嗯”一声。
“其实太子殿下也怀疑了赵相,只是没找到赵相这么做的理由。”柏青微笑,“不过我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会怀疑赵相,在半路下了马车。”
许斐然皱眉:“外祖父从前不会对我这般亲热,他从前只会抱大皇兄。”
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不约而同坐正身子,他们心中的疑惑快要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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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件事只有柏青最清楚。
当年先皇后病逝,太子殿下也跟着逝去,整个伺候先皇后和太子的宫人都消失,太傅也突然辞官。
再见柏青时,当年身穿官服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如今成了一个眼瞎的布衣商贩,豆花铺子甚至卖不出豆花。
他们就知道这其中有问题。
司徒元鹤回想着母后和皇兄之间的一些只言片语,隐隐约约觉得二人隐瞒了什么大事。
而这件事柏青知晓,才会落得辞官瞎眼的下场。
“诸位的气息似乎不太对。”柏青不紧不慢道,“我虽眼瞎,耳朵却不聋,诸位似乎都很想知道当年之事。”
“太子殿下想知道赵相为何不疼你。”
“容大将军、平南郡主和离亲王想知道我为何辞官,成了瞎子。”
“容夫人和五姑娘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在许府。”
容城竹加了一句:“我想知道赵先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救人。”
“太子殿下。”柏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你可曾记得我说过,姓赵,就一定是赵相之女吗?”
稍微知情的人顿时屏住呼吸。
许斐然的身子整个僵住。
他想开口问老师是什么意思,话到舌尖打了几个转也没问出来。
最后是小秧秧软乎乎的声音打破这份冷寂:“姓赵不是赵相之女,那是谁家的女儿呀?”
柏青正欲开口,容大将军倏地起身,神色肃穆,吩咐所有下属:“退居十尺外,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