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能混个诰命当当,不过作为女方也不能一口就应下来,显得女子不矜贵。
面上淡然,说着和季大人商量一二,给媒婆也留了口风。
媒婆二次登门,这亲事就定下来了。
八字一合,草萜一过,两家亲事就定下来了。
季韶九作为亲表姐,也是要来回娘家参加小宴的。
她想打听父母的事儿,这机会就来了。
特意让青黛给张婶子抓了一把散碎银子,张婶子得了这个差事,连连保证,“主子放心,我估摸着季府里有一个人会有些印象,奴婢必然给您打听出一丝半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到了季府门口,与季府相熟的人家都来贺喜了,即使关系不亲密的也来送上一份薄礼,女儿高嫁可让白氏神气不少!
季韶九一进门,白氏碍于人多,还是亲切的上前拉着她的手,“侄女婿不在府里,这还是韶九出嫁后第一次回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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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感叹,“亲姨母就是不一样,和亲娘没有差别!”
然后各位妇人又夸赞季韶九头上的簪子好看,颈上的项圈漂亮,就是面色都细嫩了不少。
从头夸到脚。
白氏心里不愉,可不能让她抢了女儿的风头,招呼众人去花厅坐。
众人在花厅落座。
只季韶九进来也算是代表将军府,所以在座位上是靠前了些。
季韶九送上几匹时下流行的布匹,还有一匣子的绒花,两支珠钗。
也都是能拿的出手的好东西。
有夫人恭维白氏道,“还是你这会教养女儿,一个将军夫人,一个嫁到了侯府,你以后可就享清福了。”
白氏矜持的笑笑,“都是她们姐妹的缘分。”
又让季府的三姐妹都出来给众位夫人见礼,季锦月一身新做的紫色裙衫,头上戴的也是流行的银镀金广片花卉纹簪子,难得的是脸上的笑容温婉。
季锦姝就低调的多,深知今日是嫡姐的主场,更不敢抢她的风头。
季锦月在季韶九的面前顿了顿,咬咬牙,笑着叫声,“表姐!”
还不等季韶九开口,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当然,季韶九和她话不投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端坐半晌,喝了两杯茶,听妇人们相互之间的攀比闲聊。
女人嘛,出嫁之前比娘家,出嫁之后比夫家。
一旁也有夫人主动搭话,季韶九弯弯嘴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着话。
凡是问到将军府里的事,季韶九笑而不语,对方也就知趣的不再问了。
吃了两轮茶,白氏又邀请大家去园子里走了走,等用过了午膳,有提出告辞的就散了席。
季韶九在马车上等了等,张婶子笑容满面的从季府的小门儿里钻出来。
想必也是打听出些事情来,季韶九隔着帘子吩咐,“回府再说。”
回程的马车上,季韶九紧紧的握着帕子,算上前世二十多年她对亲生父母一无所知。
如今也有近乡情切之感,心脏砰砰乱跳!
回了府先去钟大夫人院子请了安,就回了院子。
青黛知道主子的心事,准备一壶桂圆红枣茶,又上了一碟茯苓糕,服侍季韶九在小榻坐安稳了才让张婶子进来回话。
紫苏搬来绣墩放在季韶九三步远处。
又给张婶子倒了一盏茶,张婶子闻着茶的香气不住的夸,“都是托了主子的福,我家里那两个不成器的能日日替主子办差,都要感念您的恩德。”
紫苏笑道,“无论是谁,尽心尽力给主子办差,主子都亏待不了。”
张婶子连连点头。
也不用季韶九开口问,就说了在季府里的情形,张婶子去找的是季府里侍弄花草的一个姓黄的老婆子。
十几年间季府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几经替换,除了家生子,剩下都是外面采买来的。
包括张婶子一家也是十几年前进的府。
黄婆子是季府家生子,只不过她命不好,她先后嫁了两次人,都没有添上个一儿半女,如今独自在季府当差。
白氏就给她安排了个伺候花草的清闲活计。
要说这府里的事儿,她还真的比别人知道的多着。
张婶子刚开始问,她只摇头说不知道,等张婶子把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她袖子里,黄婆子甩了甩手上的泥土,“老婆子回屋里喝一口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