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道无奈,轻喟一声:“开门纳之吧。”原计划悉数泡汤,局势陡变。
成都门开一刻,益州各路势力瞩目。城楼之上,杨师道、裴行俭迎面朝觐,恭敬行礼。“臣杨师道,裴行俭参见王爷、魏……”
步入成都府,李恪高踞太堂首席,身旁魏叔玉侍立,诸位宗
李恪,这位皇室贵胄,手持象征王权与意志的龙纹令符,步步紧逼两位朝野大能。四周空气扭曲,仿佛连时间都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制住了。
李恪的声音犹如来自九霄之上,凛然有力:“尔等作为一方霸主,却让益州饱受疾苦,生灵涂炭,此乃何罪?本王,赈灾使君也,有权即时裁决。今日,剥你等之威势,押解尔等至帝京以赎罪,澄清尔等罪孽!”
李泰面色惨白,未曾想兄长竟在龙蛇之地,欲行惊天之举,剥夺两位强者的权柄,他心底泛起一丝凉意。
殿内诸位皆屏息以待,心中暗揣拳掌间蕴积的灵气,仿佛随时准备爆发。杨师道与裴行俭,两大高手,却似静水深潭,不动声色。
李恪缓步绕至杨师道身前,肃然一拜:“外叔祖父,愿赐吾教导。独孤氏霸权,究竟能否立足天地?应否覆灭其族?”他口中呼出的气息,如古木参天,沉稳厚重。
杨师道闻言,心中翻腾苦涩之感。当年与李恪之先祖杨广同族,此刻,时空流转,昔日同宗已变为对立之势。四朝更迭,无数兴衰交替,但血裔相连,终能于后世显赫一时。此刻,李恪尊称之下,是皇权与世家的角力。
李恪继续在两位强者身旁徘徊,语气平静如初:“万物皆有定数,霸业虽兴,若非为黎民造福,终成泡影。”目光扫过独孤度文残破的身影,“他之命运,又是否合乎天地至理?”
裴行俭心头涌动复杂情感,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李恪却已了然于心:“两位无需犹豫,吾孤身犯险,只为天下苍生。”
李恪轻拂袖袍,手中一物隐现———那是一柄秘宝匕首,锐不可挡,足以刺穿任何护体真元。裴行俭心头一凛,暗思,这位王侯竟早已准备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