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玉微笑着插言:“独孤彦文逆命忘本,领兵叛乱,此等逆贼应昭示天下,使其声名狼藉,万世唾弃。”
李泰心中明了,点了点头:“便由我的并州公报将独孤彦文的真面目曝光于世吧。”
“兄长,那自流井如何应对?如今之计是否应当分兵?”话题转移,提及的自流井局势成了新的焦点。李恪从容回应:“待处理完毕,调遣四千黑骑前往自流井镇压叛乱,务必遏制事态恶化。倚仗黑骑之迅捷,定能奏效。”
“但是兄长,这将使我们在绵阳的五千人陷入孤立无援之境,此事万不可轻视。”魏叔玉焦急陈言,担忧显而易见。
李恪却不以为然:“无妨,彼等既已溃不成军,若我方再行威压,则成都或会有所戒备。终是大唐国土,何人胆敢违抗天威?益州真金铁甲绝非尔等表面所显,实则藏身成都,即便黑骑前去,未必能够助我们攻克坚城。误判形势反被围攻,可能性确实存在。”
魏叔玉、李泰对望片刻,读懂了兄长之意。击败两万伪精兵,南下直逼成都之举太过强势,或给予对方反击的理由。以退为进,示弱示仁,方为上策。
三日之后,蜀都门户近在咫尺。成都府前,李恪的队伍赫然入目,仅有千余陇右府兵护卫粮草南行。杨师道与裴行俭共立城垣之上,目睹李恪之谋略,不禁感叹。“裴将军,你予独孤彦文的兵马何以如此不堪一击?”疑问中蕴含着诸多隐晦。
然而其中曲折,尽皆为人所知。若独孤彦文真逞英勇,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杨师道二人别有图谋。“刺史大人,益州兵马乃实诚中选精,未曾真正历练,故显得稚嫩。”裴行俭无奈辩解,意图平息风波。
杨师道无意深究,方才质询不过权宜之策。无奈笑曰:“千名府兵押运粮车南向成都,妙策矣。想挡其进城都难矣。”裴行俭亦苦笑不语。
李恪击破伪军,倘全军压境成都,杨师道、裴行俭可拒其入内。孰料独孤之愚,恰成李恪利器,迫使他们不得不接纳。
千军易拒,粮草难挡,李恪之谋,令人叹服。正当杨师道等人一筹莫展之际,那支南下的大军已现于视线边缘。“赈灾经略,李恪亲至!”声音响彻成都内外,震得守军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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