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风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对亲情的感觉很模糊,但此刻,他将老白、明月代入其中,多多少少是能有些共情的。
特别是想到昨天姚天晴若是没带自己体验冰城菜系,体验安逸的搓澡文化……
而是早一天,或是早一下午回来的话,最起码,应该能见上最后一面。
毕竟,那立在灵棚旁的木牌上,可是有着卒日——七月二号。
就是今天啊!
虽然就算昨晚没有招待自己,天晴也可能不会回家,但这事儿搁在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过了一会儿,姚天晴的情绪稍稍平稳,车上的水阳刀重归安静,诡气也不再暴动,水纹盔甲瞬间散去。
只不过他还是没能站起身子。
牧清风喊了两声“天晴”,发现姚天晴没有任何反应,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到或许是悲伤过度,思绪可能有些混乱,头脑有些空白,便上前想要先将他搀扶起来。
此时的姚天晴身体又变得坚硬起来,牧清风勉强将他搀起,让他靠在小卡上稍微缓一缓,然后将车内的水阳刀拿了出来,准备待缓和一会儿后,把他搀回老屋。
另一边的老屋那里,有眼尖的人看到了这边的状况,在看到站起来的姚天晴后,总觉得有些眼熟。
其中一人道:“王哥,你看路口那人怎么那么像天晴呢?”
“天晴不是在锦城上学呢吗?放假了?”被称为王哥的那人明显一愣,接过话茬的同时,转头向路口看去,
“哎嘛,我看着也像。你说这事儿,都告诉咱瞒着,结果人自己回来了。”
“快快,老孙,这孩子肯定是看到咱这边儿的情况了,肯定是接受不了,快,快咱过去给孩子接过来。”
两人的对话,旁边的人也都听到了,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