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你看我懂这么多,你是不是得夸夸我?”一大串文字说明之后,在她认为已经完全的解释清楚的时候。
“嗯嗯。”
嗯嗯?算是什么夸赞之词?不说绝对的华彩动人,令你绞尽脑汁搜刮肚子里面的赞赏之词,也大可不必这般。是敷衍?是不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号,直让我觉得冷汗直冒,像是我们初见一般,落入十分尴尬的境地一样一样。
“你就像那花儿一样美丽。”这一句话发送出去,啊呸!这又算什么赞赏之词呢,是个人都会讲,简直一点儿水准都没有。
余沉沉倒是心满意足的样子,表示心安理得。通过看地上的蚂蚁搬家,告诉我今天下午要带雨伞。当然,准确的说应该是她在数蚂蚁。
在诸多的童稚气的行为中间的一种——数蚂蚁。并不觉得奇怪,若是告知她这事儿多么幼稚,那她定然是仰头长叹,回一句:“真的好无聊呀!”
对此,余沉沉甚至还有她自己的一番论述:蚂蚁是可爱的,而且还很热闹,成群结队,秩序井然,大的食物块需要好几只蚂蚁一起合作才能搬走,行程很慢,中间会有别的蚂蚁去替换负重的蚂蚁,这样轮流着往前爬。成群结队的蚂蚁要是在行进的队伍中放上一个阻碍物,被截掉的后头的队伍就需要越过障碍,才能继续通行。
“这样好不地道呀,放一根小木棍挡住它们的去路,它们该会认为这是天降的灾祸,然后逆来顺受到坦然接受,想想,我不也是这样的么?”
“那不一样。”至于哪儿不一样,却是讲不好的。只能说余沉沉只是低头见到了蚂蚁,若是天上飞的麻雀呢,仅凭她的一根小木棍,自当是构不成威胁的,只不过,她只低头看见地上可爱蚂蚁的难处,没有见到天上鸟儿的自由。
母亲李姑珍给余沉沉做好早饭后,说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余沉沉一个人默默的吃饭,并没有多问母亲出去做什么事情,她觉得那跟她没有关系,不论是去找他的继父,还是下地里干活,都犯不着需要她操心。
找方士来做法事的事情,母亲并没有给她讲,直到中午时分,那位看起来有些躬腰的方士来在了大门口,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母亲,余沉沉站起来,看着这二人逐渐走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一番安排之后,方士上下打量余沉沉良久,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乡下医生一样,周身都打量一番,端起放在小桌上的茶杯,坐定,母女两人站在一边,随时听从发号施令一般,余沉沉虽是感觉十分荒唐,却不敢多言,甚至于,在她的心里头,也像母亲说得那样:“不妨一试。”
方士摸着下巴上的小胡须,将头顶上的那顶方帽戴端正,抿了一口茶水,“领着孩子换衣服,上身和下身都换成白色的就行。”另有交代,把余沉沉的生辰八字给说说,李姑珍说完,领着余沉沉进房间,方士一人独自坐在椅子上,闭目,手指掐算着,门外有些相邻闻声而来,走到前面的院坝上,准备进屋的时候,前脚还未踏进门内便停住——见方士已经在掐算,便知道此时不便于打搅,果断放弃进屋猎奇的想法。在乡邻的直觉和良心上,这份庄严是需要被尊重的。
余沉沉一身素洁,站着,待方士睁开眼睛,颇带些神秘色彩,轻招手叫李姑珍过去。
“王道长,您说。”余沉沉先前打量了这个方士的装束还有外貌,现在等到母亲开口称呼的时候,方才知道此人姓王,之前她还在想,方士是不是没有名字,或者有名字,但不会以姓名称呼,而是像小说书里面写得那样,应唤作空空道人,通灵道人,或是叫一真法师、什么什么仙长之类的,是有道号的。现实情况并非这样,不是什么修道之人。
方士对李姑珍低言几句,李姑珍频频点头。
房子中间的堂屋被母亲李姑珍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出来,原本摆放在堂屋的物什一概都收拾停当,拥挤的房子一下变得宽敞起来,仅剩下一块方桌被摆在了堂屋的中间,还有一个陈旧的香炉放在地上。
“孩子,你就坐到堂屋的桌子上,盘腿坐着,不要动,不要说话,也不要哭。”方士简单的给余沉沉交代,其意思就是告知她什么都不要做,他从挎包里头拿出一方黑色的轻纱不,还有几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