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俞勾起唇角,笑了出来,泪珠顺着弯起的眼尾滑落。
他忍着刺痛撑起身吻上高宇寰唇,像是做错事又受了委屈的孩子,喃喃着:“我只有你,老大,我是你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你……”
高宇寰尝到咸涩的泪水,像是受到重创紧闭着眸子,百感交集,喉结上下滚动强压住那股酸涩,“什么都别说了,先把腿治好。”
项俞轻轻地含着他的唇瓣,敛着水汽的眸子凝着高宇寰,终于又能光明正大地留在他身边。曾经自己以为只有击败他,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明明这是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摧毁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算计和利用把他越推越远,自己要做的不是把他踩在脚下证明比他强,是该守护着他。高高在上,嚣张霸道的高宇寰,这才是只属于自己的男人。
高宇寰终于没有耐心地推开他,“赶紧收拾换衣服,老子一刻都不想闻医院的药水味了。”
项俞点头,可是他没有能换的衣服,被送来的时候那身早就被血染毁了。
“操。”高宇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穿老子的,现在就走。”
项俞接住高宇寰扔过来的西装,嗅到男人衣服上残留的古龙水和雪茄的味道,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高宇寰等项俞披上自己的西装抱起他走出病房,项俞凝着他冰冷的侧脸,轻声说:“老大,我能走。”
“别废话,老子没功夫跟你磨蹭。”
项俞靠在高宇寰的肩膀上,想起自己第一次受到枪伤的时候,高宇寰就是这样抱着自己,终于在战场上死里逃生后第一次安稳地睡着了。
高宇寰坐在飞机上盯着项俞的睡颜,拿着手机联系自己的私人医生,“对,他的病历我传给你了,给我联系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和康复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