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寰把项俞放在床上,冷冷地开口:“把裤子脱了。”
项俞好像习惯了高宇寰的命令,就像是天性就该服从他,不带感情不带欲望地解开自己的病号服露出赤裸的双腿。
高宇寰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盯着项俞的大腿,他的皮肤白皙显得伤痕更加恐怖,一条两条缝合的伤口像是蜈蚣爬在他的腿上,固定器钢针留下的针孔足有筷子戳出来的那么大,遍布在整条腿上还没有褪去淤血,又青又紫。高宇寰的手掌不自觉地攥紧,脸色阴沉地快要滴水,就算是酷刑都没有这么严重,而且这伤还不是自己搞上去的,老子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高宇寰怔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真丑,恶心死了!”
项俞讨他欢心地说:“恢复后,我可以做疤痕修复。”
高宇寰凶狠地瞪他,项俞好像猜到什么,整个眼圈都红了,“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我每天都坐在这里等你……”项俞走下床,迈着布满伤痕的腿站在高宇寰面前,他缓缓地蹲下,忍着剧痛神经被扯断般的痛,双手捂着脸埋在高宇寰的膝上哽咽,“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真的害怕高宇寰看到自己没事后,把他留在这里,再也不会想起来。
高宇寰的手掌穿入项俞的发丝,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项俞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一双黑瞳渴望地凝视着他,高宇寰发狠地说:“回去……”
“什么?”
项俞反问,“老大,你说什么?”
高宇寰收紧五指,咬牙切齿,“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