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她惯着。
作为刚铸成便有了剑灵的剑,白苍可谓是名闻天下——因为史无前例。
剑初成时,还尚未有名字,他睁眼,就看见一个青袍女子弯下腰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挽着几缕发的树枝上有一片嫩芽。
“长得倒是挺俊俏。”他听见女子嘀咕了一句,然后就扭头朝外头喊:“慕容,你这铸剑是不是出问题了?”
随后一穿着布衣的人就进来了,闻言绕着他转了两圈看了又看,才纳闷地去问女子:“没问题啊,这哪儿有问题?莫非是有剑灵了你不满意?”
女子一指他:“那眼睛一黑一白。”
慕容桓:“……大人,你还记得那年铸剑炉前的阴阳煞石吗?”
阴阳煞石本就划分阳与阴二面,所以纵使是她用来铸剑的那块的确是不见阳面了,却也仍旧是会在剑成后显出阳面特征的——于是那剑灵是阴阳眼,不足为奇。
女子:“啊。”
她眨眨眼,懂了。
她明白之后就没再问,而是转向剑灵,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脸:“这是阴阳眼啊,一黑一白的……”她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又似乎压根去想,张口就说,“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白苍吧。”
“我叫诉桑,”她说,“目前而言,是你的剑主。”
剑灵——现在他有名字,该叫白苍了。白苍面无表情地拍开她的手。
诉桑不在意地将手收回,笑了几声:“脾气真大。”
“走吧,”诉桑去牵他的手,“带你回苍山。”
初成的创
剑灵幼小,被牵着手往前走还没有诉桑的腿高,他与旁人是不同的,他是剑灵,又或许有铸剑材料的影响,白发,阴阳眸。他立着高高的衣领,埋脸时就只能瞧见眉眼,那双眸子着剑的锋锐 瞧着便让人心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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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苍走了几步,忽然问:“我不用变回剑吗?”
诉桑低眸看他:“嗯?”
白苍仰脸:“他们都在看着我。”
诉桑闻言看了看四周的人,还真是这样。于是她便笑了,伸手,指尖在白苍面前绕了个圈,灵力从她的指尖绕上白苍的身上:“因为你长得俏,他们便爱看着你了。好了,这般便无事了。”
白苍低头看,自己的白色的头发已经变得乌墨。
白苍冷脸:“哦。”
诉桑看他几眼,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这脾气倒像个少爷。”
诉桑在外面留有一匹白鬃毛的马,,在白苍纳闷不解的目光中把他抱上去,后翻身上马便扬长而去。
白苍觉得自己的剑主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
修仙不御剑,策马便走之;修道不修身,饮酒乐其中。
她更是从来不御剑,也鲜像那些修仙者一般四处除鬼祟。她走走停停,走到哪以便算到哪,累了便歇,树上枝干,崖中洞穴,都歇过。
白苍没再见过第二个像诉桑这样随性潇洒的人。
白苍其实知晓自己同别的剑灵不同。
那时初上苍山,山上仿若村民打扮的人都围上来亲切地询问他是哪儿来的俊俏娃娃。诉桑还未答,便闻见更烈的酒气,一人行侠打扮大步踏来,扬手便丢过来一只酒壶芦。
诉桑接住后晃了晃酒,又拨开塞子闻了闻,随后便是一挑眉:“呦,从老头讨来的酒?”
“下棋赢的。”行侠答完,走到白苍面前便蹲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白苍,白苍能感觉到他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但到头来,他也只是轻声一笑,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真是个俊俏的娃娃,挺好。”行侠说:“我叫欲止。此后,你便是我们苍山上的住客,我们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