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甄荣说:“你要记住,他们的确对我实施了最残酷的暴力……”
刚要继续往下说,那些人打断了我的话,不让再说,接着把他们往外撵。
常英临走时捏着我的手说:“打死你也不能胡说。”
我也小声地对她说:“你把家里的事安排好,不要管我,你也管不了我。”
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我们仿佛是两条在暴风雨中漂泊的小船,无力地挣扎着,却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
这次常英来见面以后,由于我们本身就没有什么经济问题,彼此只是关照不能自己害自己,把不属于自己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不能乱说胡话。相反,正因为这次在医院看到常英那几天内憔悴的样子,让我更加舍不得她在家受罪,更加害怕因为我不能尽快脱身回家,给她带来更大的灾难。
小主,
我的情绪更加不安,焦虑更加沉重、紧张,心悸、恐慌,完全动摇了我的主观意志和自信心。
窗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无法温暖我心中的寒冷。我望着那苍白的天花板,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不过常英最后一句话对我的触动很大。我想,从现在开始,你们怎么说,怎么定,怎么查,我都等着,反正就这个样子,最多局长不当回家做个体户过日子。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存了很久。
令人痛心和不堪回首的是,在那些人的诱骗、恐吓下,我最终没有坚持住,再次动摇了信念。
为了争取一个好的态度,为了取悦那些人,为了保护他人,为了保护两个弟弟和常英不再像我这样受罪,我自作聪明,改变主意,主动把所有事情都包揽下来,葬送了自己,坑害了一家人。
如果不是这么愚蠢,也绝不会有此后四年半的深牢大狱之灾。
在解放军医院住了多少天,我当时大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能准确记得。
大概是在 6 月 4 日左右离开的,离开时我身上所有的缝合线都还没拆。
仅换第一次药以后(可能是 6 月 1 日),林就对我说:“你现在天天挂水,我们没有找你,但你不要高枕无忧,你必须思考你以前交代的问题。
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积极配合我们,争取从宽处理。等你出院后,就可以把材料整理整理尽快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一条光明的前途和出路。
第二条是,你一直像以前一样,死不认账,拒不交代。最后自己把自己送进大牢里。现在就好像我们在船上,你掉在河里,我们向你招手,并把绳子或者竹竿递给你,你却拒不抓住绳头和竹竿,你让我们怎么救你。到最后,只能看着你在河里淹死。”
我对他这样的比喻十分反感,心想明明是他们把我往河里推,或者说千方百计地用竹竿把我往水里按,用绳子抽我的头,还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救我的样子。
我心中积郁着的愤怒实在难以按捺,也深知林等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在此,我便将心中的愤懑一吐为快。
我想说,你们如今这般对我,让我吃尽苦头,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你们拽着我的腿,看似救了我,可实际上或许只是为了保住你们自己的职位。若我甄皓真有个三长两短,虽无人偿命,但肯定有人要承担责任。
目前的状况,我明白你们不会善罢甘休。若非要给我定罪坐牢,即便把我喝过的每一杯酒、小车汽油费、手机费、手机等全算上,也超不过五万元。若狠心判我三五年,那真的会毁了我的一生,可我绝不屈服,因为我甄皓绝对没有以权谋私、进行钱权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