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颗面色红润的脑袋完全不同,他的躯干说是一具被从高楼重重抛下的腐烂尸体也不为过。
在棕褐色的腐烂皮肉下甚至能够看到移位的内脏,和刺眼的躯体不同,他的内脏全都具有着蓬勃的生机。
“这是?”除了那铺张开几乎占据了整张床铺的躯干,下方还有已经干硬的,黑褐色的弯曲物,如同盘踞的干树根一般。
郭寒逐渐从被子被掀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瞪大的眼睛看到了魏谆,看到他的眼中没有恐惧,他认真的,好像在看一个不合常理的可能。
他的眼球开始震颤,他的震惊被狂热灼烧,他紧紧咬住挣动的舌头,他没有发出任何惊动妈妈的声音。
他轻声的为魏谆,为他的新朋友解释:“那只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大肠。”
他甚至用希冀的眼神望着魏谆。
魏谆只有片刻的震惊,他惊讶的不是郭寒这幅样子,而是郭寒的态度,对于母亲极力遮盖的这幅样子他似乎引以为豪。
原来他是个疯子。
“你好像很希望我再向你询问这具身体。”魏谆没有再看这具令人作呕的,叫做身躯的东西。
“郭寒的精神不正常,和他沟通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和一个精神病没什么好浪费时间的。”
郭寒没有想到魏谆居然面无表情的走了,他在后面沙哑的喃喃:“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明明,那个眼神,他明明就像在看一个试验品啊……”
魏谆的身影彻底从房门消失,他眼中最后的一点希望熄灭了,他那张脸上的狂热变成了错愕。
“和郭寒相比,那个女人的才是精神正常的人,不过她好像也快被郭寒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