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向儿子服了软:“好,妈不该,妈好好招待他,但是,但是你不叫妈给你取得名字,你叫什么……”
“郭寒,我叫郭寒!”只要一提到名字,男人的情绪就会激动起来,气氛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他不满女人对魏谆的态度。
而是女人之后提起了他的名字。
女人表情有些无措,甚至她的双手开始无处安放:“什么,什么时候……”
郭寒不耐烦的打断了女人:“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我再告诉你一遍,郭正已经死了,现在就只有郭寒活着!你愿不愿意接受都随便吧。”
女人仿佛天都塌下来了,她浑身颤抖着,脆弱的和刚才强势的女人仿佛不是同一人。
魏谆没有打扰他们,在一边早就放轻了呼吸,静静观看着这场信息量极大的争吵。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安静,片刻,女人似乎消受不了这股情绪,她好似魔怔一样离开了房间。
在她离开后一直僵硬着脸的郭寒叹了口气,好像对此他除了生气之外也感到无奈。
他眼睛转过来对着魏谆,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妈她好像精神……”
他正怀着歉意向魏谆的解释戛然而止,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魏谆,对方冷漠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情绪。
厚重的被子被魏谆一把掀开,一股腐烂的恶臭混杂着浓烈药味,与刻意用来掩盖这些的香味交缠着充满整个屋子。
刺激着鼻粘膜一阵阵灼痛,魏谆眉头紧皱,忍不住捂上了口鼻。
和郭寒自己说的一样,他没有四肢,但又不太一样。
他不仅没有四肢,躯干也是狰狞畸形的,他的肋骨仿佛被打碎后重新愈合,整个胸膛干瘪崎岖,平摊在床上足有将近一米宽。 原耽小说网
在掉色的印花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褐色,不断流出的脓水腐蚀浸泡着床垫,向下凹陷出一片痕迹,他的身体好像正在不断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