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也不再请出战了,他惊愕的站在原地望着阵前的少年。
若说他自认为也能胜过母亲派出的那三名武士,但要在五回合内就将对方斩于马下,他做不到——做不到!!!
又一次被苏凤清打击得内心崩溃,郑远握紧了腰间长刀,那质朴钢刀还是九江王在他生辰时送与他的一把神兵。
自从得了这把刀就再没有离过身的郑远,此时已有些回不过神,他下意识地紧紧握着刀柄,似乎这样就可以从长刀上获得倚靠与力气。
那燕公主其实并不在意死去的武士,在她们室韦部族里,最不缺的就是好战的武士,但一连三人被斩,着实难看。
哼,养了个好儿子啊长宁。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意的。
“东哥!”那燕公主稳坐马上下令道。“押上来!”
突闻此声,郑远像是被惊雷劈了天灵盖,他连忙策马拦住东哥的去路。
“母亲!不可!”
“为何不可?”那燕公主依然注视着阵前的苏凤清,她冰冷的声音好似自天外飞来,狠狠地撞进郑远的耳朵。
“蒙兀,要知道你是我们室韦人,你身上流的只有室韦人的鲜血。”
“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儿子,而我是你的母亲就够了。”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见郑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东哥眼神一黯,但依然遵从那燕公主的命令,一打马往阵后去。
正当苏凤清在阵前策马左右盘旋之时,鞑靼人的弓箭阵列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辆状似燕人攻城云梯高车又有些像冲车的东西被推了出来。
随着那高车车架被升起,他看清了车架上的人时,苏凤清连趁机突击的命令都忘记了,他怔怔地勒住了马,愣在了原地。
九江王苏远意此时已经又换上了他被掳走时的那件藩王蟒服,沾满了已干涸暗沉血迹与被撕裂成了碎布的下摆随着草原的寒风在空中凌乱的摆动。
他两颊深陷憔悴非常,他的四肢都被绑在了车架的木板上,就连脖子也被两条牛皮筋勒住,深深地嵌进了肉中。
“王爷!”
老将军们愤慨地惊呼自身后传来,所有能看见九江王的兵士们也皆都心中悲愤,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虽然还举着手中武器,但手也轻微地颤抖起来,城下的骑兵们也有些躁动地开始安抚战马。
苏凤清抬着头,怔怔地望着九江王,那一刻似乎时间与空间都凝固了,他的眼中只映出了那个再不复往日英武,紧闭着双眼狼狈不堪的男人。
而高耸的城墙上,已经观战许久,穿着一袭亲王王妃朝服大妆的沈唯真不屑的冷哼道。
“取我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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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真:跟我玩心眼,你们鞑靼人还嫩点。
咩咩应该暗示的很清楚了吧!宝宝们都猜到这个十合连斩三人的苏凤清是谁了吧!
不要告诉没猜到啊,咩咩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