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山和赵琪两人忐忑的在大帅府外站了大半个晚上，差点被冷风彻底吹透了，才敢回去。

后半夜却也没有睡好，还忐忑的想着明日该怎么和季向眠道歉才行。

建安有头有脸的人，大多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原本对季家落井下石的人，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不过这些季向眠暂时都不知道，他懵懵懂懂的被杜泽生拉着回到了卧房。

不过不是他的卧房，而是杜泽生的。

杜泽生拉着他在床边坐下，捏了下他的脸：“不高兴了？”

杜泽生歪着头思索了一下：“那要不然断他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

其实杀了也不是不行，就是赵德山只有赵琪一个儿子，要是现在杀了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季向眠回过神忙阻止：“不，不用。”

他就是当时有点生赵琪的气，但还真不到这样的程度。

季向眠抿了下唇，卷长的眼睫在屋中烛火的映衬下在他眼下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你，你今天是在帮我吗？”

杜泽生坐在他身侧，认真的看着他：“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季向眠两只手搅在一起，难得有些无措：“为什么？”

杜泽生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个问题两年前你就知道答案了。”

季向眠猛地冒出杜泽生闷头把他从戏院扛回来时候的场景。

他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脸色凝沉，身上的肌肉绷紧如同悍然不可摧折的山峦。

他说：“小少爷，我心悦你。”

两年前冷沉还带着稚气的语气和现在从容轻笑的语气重合，杜泽生缓缓凑近，似乎只要一开口就能触碰到他的唇。

他的手按在季向眠肩膀上，很轻的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小少爷，我来当你的靠山。”